“我把离王妃也叫过来了”,静安居士说了句,“她到底是你妻子,不要变成仇人。”
提到女儿时的兴奋,此时从赫连城脸上消失。
“真没想到”,赫连城自嘲,“拖我后腿的人,居然姓盛。”
静安居士瞧了瞧赫连城,“有什么事儿,回头再说吧!”
盛安玉过来之时,静安居士正在佛堂里打坐念经。宫中有人带信,静安居士要见一见她。
与这一位,盛安玉素来并无交往,也无意与她热络。方才在乾宁宫,皇后劝她,看在祖父的份上,总要给这位一些尊重,盛安玉才不情不愿地过来。
至于静安居士为何要见她,无论皇后还是盛安玉都想不明白。
静安居士似乎没有看到盛安玉。
心下有些不耐烦,盛安玉便出了佛堂,在院子里站着。
秦王宫中,她最不愿来的地方,便是妙善斋。当日发生在这儿的事,盛安玉至今无法放下。
“离王回来了。”不知过了多久,身后有人道。
盛安玉猛地转回头,眼神瞬间亮了亮,可旋即又黯淡下去。原来是为了这事。不过真是可笑,自个儿丈夫回来,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他。
盛安玉已然知道,她与赫连城的距离隔着天涯海角,从成亲那日,便是如此。
静安居士朝着盛安玉双手合十,“殿下一路辛苦,正在老尼寮房里歇息。”
盛安玉顿了片刻,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王妃可愿意与老尼姑聊一聊。”静安居士问。
“居士想同我说什么?”盛安玉反应冷淡。
这位从来喜欢的都是那个已被赶走的云清宁,不用指望她会说什么好事。
“殿下攻打凉国,想必离王妃该知道原因。”静安居士问道。
盛安玉仰头,不想与静安居士视线对在一块儿。
这位虽不是盛家人,可祖父离开这么多年,她的影子却无处不在,比祖母更像盛家的女主人。以前只是盛老夫人与静安居士之间的恩怨,如今连盛安玉,都生出了厌恶。
“在殿下心里,从没有一刻忘记,盛元帅是如何被凉国人害死进而羞辱”,静安居士面露怅然,“这不仅是盛家的血海深仇。更是大秦的耻辱。”
可盛家有些人,似乎忘了这血海深仇。
“殿下不过好战,何必找那么多借口。”盛安玉冷不丁回了一句。
静安居士立时顿住,看向盛安玉。
“居士同我说这些,到底何意?”盛安玉垂下眼帘,语气中带着不耐烦。
仗打到现在,朝中不少人认为,这是劳民伤财。
便是一力支持离王的盛将军,如此想法也变了。
那些都是几十年前的恩怨了,何必耿耿于怀,及至为此大动干戈。
甚至盛将军还曾说过,若是当日废太子与凉国和魏国签的盟约没有撕毁,这会儿大家伙相安无事,岂不更好。
“离王妃可想过,去劝劝你父亲?”
盛安玉脸顿时一沉,反问,“居士何不劝殿下,这样打下去,于大秦有什么好处。”
也不能怪盛家人翻脸无情,赫连城自个儿要跟姓盛的划清界限。
心不是一天冷下来的,到底日积月累。
“可是你殿下起了口角?”静安居士忽地问道。
“居士管到离王府后院了。”
今日盛安玉句句太刺,静安居士也知,没有继续的必要,便道:“离王妃稍等,我这便请离王回来,到底是夫妻,有什么话总要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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