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不能受伤,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再遇到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你只能看她脸色。
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人,如何能认这个怂。
等到翻过来时,赫连城累到喘起了粗气。
云清宁虽面无表情,心里终于一松。
赫连城这样的伤,最怕自己生了心魔,习惯于依赖别人,不敢自己闯过难关。
所在,无情绝不能留在屋里。
好在面前这位是赫连城,头一关闯过,后面便会容易许多。
身子又是自己的,赫连城心下高兴,决定忽视云清宁的冷淡,这会儿瞧着她,又说了起来,“既然你能治好,何必让那小徒弟来,可是故意要让我吃苦头?”
这话本是玩笑,可云清宁却不高兴了,“若非前头阿植施针,你觉得自己能好这么快?他在针法之上极有天赋,血瘀之症已得好转。不然的话,今日我也不敢让你翻身。殿下未免……”
“不识好歹”四个字到了嘴边,终于还是被云清宁咽了下去。
这会儿功夫,云清宁拎起药箱,“明日还让阿植过来。”
“好不容易见着,就给我来这张脸。”赫连城忍不住抱怨,又动了动手臂。
云清宁突然回过神,本是要出去,这会儿又走了回来,“今日我便让王掌柜过来对账,殿下尽快把银子送过来,这小本生意,已然亏不得了。”
赫连城不说话了,这会儿只管盯着云清宁。
两人对视片刻,赫连城道:“若我不说给银子,你都不肯过来,你非要跟我算账,过来坐下,咱们慢慢算。”
话到这儿,赫连城瞧见窗外有人影,无情和西春都站在那儿。
“当日战事正急,却为了你这头,本王把西春派过来,要不要把她们在你这儿白吃白喝的银子算上?”
“殿下不说,我也知道,西春他们的确也是辛苦。我按镖局人头费,给双倍的银子,绝不会让你吃亏。”
赫连城冷笑一声,“回头我把人叫进来,你当面跟她说。不提天命,西春虽有时嘴上不饶人,可她心里偏着西苑的人。那丫头也是孤苦零丁,当日自己请命过来,可不是一心一意把你们当了亲人。结果,你辜负了她多少次,还把她当对头。既没真心,罢了,那就给银子吧!”
云清宁也有些后悔,方才着急,话没过脑子,竟被赫连城拿住。
西春刀子嘴豆腐心,要不然也不会在这儿待那么久,帮着她照顾一家老小。云清宁心里一直记着这份情,要不然,何来好多事情都由着西春。
“殿下,属下在这儿呆着,也是讨人厌烦,可否准许属下等撤了?”西春的声音传了进来,听着都快结了冰。
“便当我没说!”云清宁心下一惊,不免朝赫连城瞪了过去。
人都瘫在床上,心思还是那么狡诈,摆明了是故意引她说这一番话。
“西春既然想走了,本王是拦不住的。”
赫连城闭上眼,“九公主不是挺能干的吗?这边的事儿,我们也管不得了,那放火的伍大郎,也不知什么时候找上门来,你便自求多福。”
“殿下玩的一手挑拨离间。”云清宁咬着牙道。
赫连城笑了笑,“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倒是你,一不小心说出真心话。”
“那就这么着吧!”云清宁不想纠缠,女儿这会儿也快醒了。
“安乐那账,咱们怎么算?”赫连城忽地问道。
已然转身的云清宁猛地站住。
从赫连城出现的那一刻,云清宁便开始战战兢兢。
赫连城生性霸道,又不肯吃亏。这会儿过来要孩子,无非咽不下当日被欺瞒的那口气。
云清宁努力镇定地道:“她还小,离不得娘。”
“你是说,孩子大一些,让她跟我走?”赫连城淡淡地问了句。
云清宁用力咬着唇。
绝不可能!
“她是我赫连城的女儿,皇室宗女,不可能由着她一辈子流落在外”,赫连城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明白我的意思。”
好一会后,云清宁看向赫连城,“她不过是个被赶出府的妾室之女,不值得殿下如此看重。想来殿下这会儿孩子也不止一个了,多她不多,少她也不少。”
“这就麻烦了,统共就这一个,是我掌上明珠。”
“殿下风华正茂,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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