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赫连城最后看上的,竟是云清宁。
于是,越帝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云清宁半天都没说话,以至于所有人都在打量着她。
吕中贤也在揣摩着这位。
九公主论及品貌,说来并不比长公主差,就亏在身份低微,又不会讨巧卖乖之上。
话说回来,吕中贤一向自诩眼光狠准,却没想到,越帝几位公主中,倒是这位最有成就。
“听说那位已然病入膏肓?”云清宁终于开了口。
吕中贤不由松了口气。
当日越帝将她送给离王,无非是这女儿容易摆弄。
无心插柳,却柳成了荫。
越帝的想法,将九公主叫回去,给她些甜头,让她在离王面前美言几句,保住他这皇位,还有越国这岌岌可危的江山。
“另请高明吧”,云清宁直接拒绝,“我没这个本事。”
吕中贤打量着这位,看来有人撑腰,也硬气了,竟是连越帝的面子都不给。
大老远跑过来,吕中贤不可能一两句话便被人打发,这会儿笑了笑,“这些年九公主远嫁在外,皇上和皇后十分惦念,尤其是皇上,如今年事已高,身子……”
西春不耐烦地打断,“这话说过了。”
吕中贤这脸被打得啪啪响,却只能忍住气。
知府已然通过气,这女子乃是离王派到九公主身边的。如今秦国人是老大,他不敢得罪。
“各位请回啊,别碍着我看病人。”云清宁下起了逐客令。
吕中贤还是不甘心,“生养之恩比天还大,九公主若是自觉医术有限,回去看一看皇上,就当尽一份孝心?”
西春猛地抽出了腰刀,伸手抚了抚。
吕中贤哆嗦了一下,一脸讪讪。
香昙站在门里,瞧着那些人走了,跑回来道:“他们怎么还有脸,想让咱们公主回去。”
西春摸着下巴,围着云清宁转了一圈,“你那爹忒不是东西,却突然跑过来找你,可想过什么原因?”
“这事你该问他,我怎么知道?”云清宁不想在越帝身上费这个心思,反正总归是不怀好意。
“你被盯住了?”西春看向云清宁。
香昙跑回来,“为何?”
“还不是因为……离王!”
西春探头看向云清宁,“这抚州还能待得下去?”
“你这身子才好,我不想跟你翻脸。”
云清宁又叮嘱一句,“这事儿,不许在我娘跟前提。”
这晚回到家里,还是一如往常,云清宁给女儿喂饭,梅妃总是怕阿植吃不饱,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
终于放下了碗,阿植抹了抹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放到云清宁面前,“师姐,这是我爹临走之时,给我留下的,里头还有我攒到今日的月钱。”
云清宁诧异地看了看阿植。
自从孙文山和两个孩子离开,梅妃便让阿植住到白家大宅。
刚才她们一起回来,阿植直接去了自个儿的院子,想不到竟是为了拿银子来。
“又要银子?”梅妃诧异。
“殿下好心派人来修回春堂,这位闲话就没停过,如今又开始哭穷,说银子不够”,西春在旁边嘲讽,“白瞎了殿下那份心。”
杨春正端了汤过来,“还差多少,我那儿也有一些,回头我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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