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不了你那份。”云清宁笑道。
香昙立刻端过笸箩,“公主说,西春小气,得让你先挑,省得又把你惹着了。”
云清宁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倒是把我卖了。”
西春哼了一声,“我便知道,但凡我走了,肯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这牡丹花的好看。”赵重阳伸头瞧着。
赫连励指着里头,“那两只鸭子有趣!”
“真傻,那叫鸳鸯!”赵重阳取笑道。
“你就拿鸳鸯吧,说不得今年姻缘就到了。”云清宁怂恿。
西春斜过去一眼,伸手取了只老虎的。
赵重阳立时要拦,“不能拿这个,肯定是给姐夫的。”
西春故意呵呵两声,云清宁装没看到,只淡淡地道:“回头拿给天命!”
“我也喜欢老虎。”赫连励动了心。
赵重阳一脸嫌弃地看看赫连励,“你倒是见一个,爱一个!”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做这么丑,没得挑!”
西春口中说丑,可还是将牡丹花的香囊握在手里。
“你也不走了吧?”香昙一边帮西春系香囊,一边问道。
倒是这会儿西春说了一句,“对了,被你们一打岔,都忘了正事。殿下想郡主了,让我把她抱过去。”
安乐开心极了,“我要穿鞋。”
这边云清宁蹲到地上给孩子穿鞋,安乐随手拿了个香包,“这个给爹爹!”
安乐这一走,天都黑了,也没有回来。
见云清宁有些着急,香昙自是跑过去问,这才知道,赫连城带着安乐和孩子们去了东苑,正陪着静安居士用晚膳。
东苑外头,看到西春站在那儿,香昙便挪了过去。
“你过来做什么?”西春随口问道。
“公主可不等着安乐吗?”香昙往里头瞅了瞅。
里头不时有孩子的笑闹声响起,香昙忍不住觉得,她家公主给撇开了。
干脆挽住西春胳膊,香昙压低声音,“难不成日后都这样了?”
那晚书房的争吵,没一时便传遍了离王府。
然后,离王就走了。
香昙始终站在自家公主这一头,自然是离王错。可两人老这么僵着,好像也不是事。
西春好笑,“这可不是那位自个儿求仁得仁。殿下一直在军营,她又不是不知道,长点心的,派个人过去送衣裳鞋袜什么的,嘘寒问暖一番,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她倒好,就跟没事人一样。这不是故意要把人心给冷了吗?以前是庶妃,置这种小脾气,倒可用来争宠。她如今是离王妃,又玩这一套,便是没气量。”
香昙突然觉得,西春说得好有道理,可到底是站云清宁的,忍不住替她赌抱屈,“可是殿下做得……”
香昙向来笨嘴拙舌,话说一半,后面便不会了。
西春也是恨铁不成钢,“咱们这位太不懂事了。殿下在外头何来容易,便是手段做得狠些,也是那位魏国太子先不地道。何来他做初一,咱们就不能做十五?”
香昙琢磨了半天,“我们公主当年受人恩德,魏国太子妃与我们公主也情同姐妹,可如今出了这事儿,日后怎么相见啊?”
西春不以为然,“以后也见不着了。祁环山那头,两家军营已然干过一架,现在两头都绷着,但要一声令下,便能打起来。到时候还不是你死我活。”
香昙惊到张大了嘴巴,“真要打了?”
“快了吧,过几日殿下便去祁环山,就为了这事儿。”
云清宁在屋里等了许久,香昙方才回来了趟,同她说了几句,随后便被西春叫走了。
这会儿云清宁坐在桌边,不免有些发愣。
香昙告诉他,秦国与魏国快要打起来了。
这便是云清宁最担心的事。
月明轩厌恶战争,而赫连城似乎铁了心,要将他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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