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儿,龙舟赛明日还会有,倒不急在一时。皇后乃是你祖母,从小将你带大,便是平日里见不着,这种日子,还是要到跟前,也是尽孝之意。”云清宁劝道。
“你这是要跟本王抬杠?”
没等赫连励说话,赫连城已然不高兴了。
“骨肉亲情不能割断,他们总是为了孩子长辈。”云清宁说的是心里话。
便是大人之间再有什么过节,也不能把这些恩怨传到孩子身上。便比如刚才,外头来报的时候,赫连励一直偷眼看着赫连城。
“今日端午,不要惹本王生气!”赫连城神色不太好看。
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的赵重阳,这会儿也缩起了头,不敢造次了。便是安乐,也在打量着自个儿爹爹。
“清宁说得,竟是有道理的”,静安居士开了口,“不只太孙,离王也该进宫,去见见你父王母后。以往这个时候,宫里都要摆宴的,可今年谁都没这个兴致了。对了,把安乐也带上,你父王喜欢这孩子。”
赫连城在别人面前,可以摆离王的架子,倒是静安居士一句,便把他治服帖了。
在东苑陪着静安居士坐了一会儿,等老人家歇了午,云清宁便带着香昙回到正院。
赫连励与安乐跟着赫连城进了宫,天命虽在离王府,却已是侍卫,有职责在身。赵重阳这会儿落了单,不免有些没精打采。
这会儿躺在厢房罗汉床上,赵重阳手托着脑袋,突然蹦出一句,“姐姐,你想娘了没有?”
“如何不想啊!”
别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便是平日里,有时候莫名其妙,云清宁就会想念身在抚州的人。
“早知道,我和孙先生一块回抚州。”赵重阳嘀咕。
孙先生问过赵重阳,要不要一块走。赵重阳自是乐意的,那儿可是他娘。
不过离王只说了一句话,便是孙先生也不提这茬了。
“这也太不真心了,你不就是想看赛龙舟吗!”香昙在旁边做着针线活,取笑了赵重阳一句。
“不是。殿下说了,今年是姐姐嫁过来的头一年,大家伙都得在一块。”赵重阳说着,转头看向云清宁。
本是挺好的事,可后头,无论离王还姐姐,都不那么高兴。
云清宁笑了笑,“下次吧,过些日子回抚州,你也跟我一起。”
赵重阳眼睛一亮,可片刻之后,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云清宁不解。
“姐夫能让姐姐走吗?”
赵重阳说出了心里的担忧,“他好像对姐姐不高兴了。”
“谁说的,你多心了!”
“重阳,快出来了,前头都打起来了。”天命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赵重阳一下蹦起,也不知急个什么劲,连鞋都来不及趿上,撒腿便往外跑。
香昙见状,赶紧追了出去,“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可好看了,无情哥哥跟个女孩儿在打,还说她是刺客。”天命兴奋地道。
便是云清宁也站起来。
无情有时候真没男人的样子,当日在月明轩的农庄,他也是和如月打了一场。
香昙犹豫了好一会,道:“公主,我想去看看。”
云清宁失笑,香昙到现在还有些孩子脾气。
“你去做什么,万一误伤了你怎么办?”
云清宁说着,吩咐外面,“让管事跟无情说一声,这不是他撒野的地方,不许再闹……”
“姐姐,是如月姐姐!”赵重阳突然又跑着回来,大声喊道。
前院照壁的后面,几名侍卫围成一圈,全都在瞧为热闹。
正中空地上,一男一女打得不可开交。
云清宁到了跟前,直接大喝一声,“无情,你住手!”
此时如月手中剑花翻飞,正对着无情下盘攻过来。
无情往后腾腾地退了几步,已然找准如月破绽,正要凌空飞起,朝她肩膀踢过来。
谁料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无情打了一个愣,便是瞬间的功夫,身上的袍子撕拉一下,竟被如月给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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