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着赫连城声东击西,非要把孩子们弄过去,云清宁这一天不做别的,只管盯着赵重阳和赫连励。
“娘,他们俩又在躲懒!”安乐从厢房里打探过,急着回来报信。
云清宁抬脚走了过去,刚站到厢房窗外,便听到里头两个孩子在那儿之乎者也。
香昙捂着嘴笑了出来,安乐也在摇头晃脑。
云清宁看向了女儿。
真是不容易啊,安乐又可以开心起来。
说来这事儿还得感谢宁陵。宁小世子如今脾气与以前大不一样,到哪儿都是一副冷冷表情,对谁都爱答不理,唯独跟安乐在一块儿,想尽办法,也要逗她开心。
云清宁有时候在想,只有心里受过创伤的人,才会有这种同病相怜之感。
好在,凉州郡的仗终于打完,云清宁也希望因此云开雾散,还有,赫连城能消停一些。
有脚步声传来。
云清宁回过头,天命从外头跑进来,后面还跟着西春。
“姨姨和舅舅来了!”安乐看到西春就高兴,提起小裙子,便朝她跑过去。
“宁小世子可是砍了董济的头?”厢房的窗后,探出了赵重阳的脑袋。
天命大踏步地进去,“可不是吗,砍了还不止一刀,那血乎淋淋的呀,可惜你二位胆小,到底没看着!”
“谁说我胆小,都是被他连累!”赵重阳嚷了起来。
赫连励嘟囔,“我又没说不去!”
赵重阳哼了哼,“太孙是金贵人,碰不得,吓不得,日后我可不敢带着你了。”
“说什么呢?”
没想到自个儿兄弟也学会欺负小的了,云清宁在外头淡淡问道。
里头立时没有声儿了。
西春在边上嘲笑,“天命跟这二位打赌,看谁有胆量去瞧宁小世子砍头。”
“是姐姐不让咱们去,不算我们输!”赵重阳吼了一嗓子。
“认赌服辆,说好了,一个挨一个栗子!”
天命得意,“快些!”
外头孩子闹得厉害,香昙挨到西春边上,“你还走吗?”
西春一笑,“若是还有战事,我自是要去的。”
云清宁在旁边叹气,这丫头可不就是被赫连城带坏了,那家伙还瞧教坏两个小的。。
香昙眼睛闪了闪,“怎么一直没瞧见无情?”
香昙可不是有自己的主意,若无情不在跟前,如月不是就能来了?
西春上下瞧瞧香昙,“怎么得突然问起他来,难道是听说,殿下打算为无情娶妻了。”
香昙顿时闹个脸红,脚一跺,干脆进了屋里。
“你逗她做什么!”
云清宁责怪了一句,“过几个月,我们一块送香昙,抚州那边的亲事定了。”
“香昙,可得说恭喜了!”西春大笑。
香昙不吱声,显然是害了羞。
倒是云清宁推了西春一把,“她那头定了,便轮到你。”
西春递过来一记白眼,“你瞎操什么心!越国来人报丧,越帝死了,殿下已然准备过去一趟,咱们赵王眼看着要做九王之尊了。”
云清宁本是在笑,几乎瞬间,面上笑容便消失了。
魏都城外的农庄,太子妃带着乔夫人急匆匆赶了过来。
当日云清宁带着梅妃厝居的那个院子,如今又住了人。正屋那边,此时出出进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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