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在里面费力地摸着,随口回了句,“不管什么,找到了来看看。”
赵重阳忽地心生无趣,“我后悔了!”
莞儿却突然不动了,她的手摸到了一个东西。
“他们有什么不痛快,对付我便是,”
赵重阳干脆躺到榻上,“害我娘做什么?”
没有人回应,莞儿已然抓住那东西,开始往外爬。
“成日里尔虞我诈,等哪天老子不高兴了,干脆撂了挑子,谁乐意坐上这位置,谁就去抢!”
莞儿终于爬出来,坐到床榻的脚踏上,低头翻起来。
赵重阳说了半天,莞儿都没理他,到底没了意思,翻了个身,看着莞儿秀发都遮不住的白皙修长的玉颈,视线顿了片刻,问,“你拿什么呢?”
莞儿还不吱声了,只低头在看。
赵重阳干脆探过身,便要夺莞儿手里的东西,不料被一个尖利之物刺到,倒抽了一口凉报。
莞儿举起了手里两个被当胸扎了好几银针的人偶,“瞧见没有,连这种巫蛊之术都出来。”
赵重阳坐起身,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
赵国夫人府一间屋里,看着赵重阳拿过来的人偶,云清宁头皮有些发麻。
赵重阳一直在观察云清宁神色。
昨晚莞儿找到这东西的时候,上面几乎没落什么灰尘,明显是刚放进去没多久的。
至于这俩人偶,明显是一男一女,头上扎着发髻,还穿白衣,如月姐姐方才一眼认出,这是照着当年九公主的模样做出来的。
倒是另一个,一身黑衣,浓眉大眼,不用说了,自然是赫连城。
如月当时就被气到笑出来。
过了这么多年,越宫里头依旧肮脏。
“看来是个熟人。”
如月上下瞧瞧云清宁,“说说,你在这宫里有哪些仇人?”
仇人……
多少年前的事,云清宁努力地回忆。有些面孔历历在目,她已经记不得名字……
做这人偶的,或许便是其中一个,恨的不仅是她,还有赫连城。
不过……
“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也不信,最要紧的是找到下毒之人。”云清宁道。
如月却看向了赵重阳,“那些宫女太监,都是长宁宫的?”
赵重阳嗫嚅,“我想着,他们都是当年侍候姐姐的,自会忠心。”
“我呸!”
如月哭笑不得,“你姐姐没有同你说过,当年长宁宫里只有她和香昙,哪来什么侍候的人,那些人指不定谁塞过去的。”
赵重阳一脸的愕然。
如月冲着云清宁说了句,“你便没想过,下蛊与下毒的是同一人?”
云清宁一时也说不出话了,如果是同一人,竟或是有人对她怀恨多年,最后将仇报到梅妃身上。
“姐姐为何瞒着我”,赵重阳忍不住抱怨,“若非莞儿告诉我,我竟不知,娘竟被人暗算。”
和如月对视一眼,云清宁安慰道,“娘这几日稍微好一些,你也别着急。这回如月带着莞儿过来,就为了帮咱们找出真凶。莞儿她娘也来了,同姑姑一块照应,天命还带着人日夜守着,自不会再让人得了机会。”
“会不会……”
赵重阳犹豫了片刻,到底说出了自己疑惑,“是晋王府?”
从昨晚一直到现在,赵重阳琢磨了许久。
虽然赵重阳从来没有说过,可有些事情,他早看在眼里。
便比如,晋王妃虽然面上对梅妃颇为客气,常是赞不绝口,可有一回在宫里,赵重阳无意中听晋王妃向旁边人提及梅妃,称呼她是“那个女道士”,态度实在轻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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