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出身武将之家,自小志向便是冲锋陷阵,建功立业,成为名垂千古的英雄。后头跟着离王四处征战,经历多少恶战,也没想过退缩,自觉这小半辈子没有虚度,堪称英雄了。
没想到,遇着如月,竟是让他一次一次地生出疑惑。
他就那么差,差到连个喜欢的女人都得不着?
可男人嘛,总是越挫越勇。
无情跑到越国,就为了攒出三千两,反正狠熬上几年,非要把那讨厌的女人娶到手。
未料,冷不丁一笔横财到了手。
“老夫人这几日身子可好?”无情开了口。
今日无情过来,自是因为如月没给答复,他这心急如焚,干脆亲自打探。
“家母体内的毒已清得差不多,后面便需慢慢调理,再养上几日,我便带她回抚州。”
无情咳了一声,把话题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要不要帮老夫人冲冲喜,说不定好得快一些。”
云清宁早猜出无情来意,忍不住想笑,“三千两难不成已然攒够了?”
“王妃果然与如月是好姐妹,除了银子,你们俩心里就想不到别的。”
无心怼过去一句,不免又傲娇道:“放心,我没找殿下借!”
云清宁笑了,“既然如此,便当我没说。前日抚州那头还送来一千两银子,我还想着,要用到何处。”
莞儿实在好奇,“那是从哪儿借的?”
无情答非所问,“公主替我给如月带一句话,这三千两可就在我住的地儿,爱要不要。对了,还有一所大宅院,跟孙先生住的那地儿紧挨着。”
倒是这会儿,莞儿在旁边嘟囔一句,“听说前两天有家大户遭了盗贼洗劫……”
无情顿时不干了,朝着莞儿瞪了过去,“你这小丫头何意,老子需要去打劫?”
云清宁笑着在旁边打圆场,“小丫头不过随口一说,我想起来了,难不成你从我兄弟那儿借的银子?”
孙先生过来提亲时,云清宁正好在外头,回来也只听如月随口一提,那会儿如月急着出门,也没来得及细问。
无情哼了哼,“不是借,是那位要死要活,非要送我银子。”
“这又是什么典故?”云清宁真就来了兴致。
无情刚要说话,想到怀里儿子,便将他塞给莞儿,“大人说事儿,你们这帮小家伙离远些!”
等到莞儿挺不乐意地领着阿抚离开,无情开了口,“我答应赵重阳,帮他去守海防。”
云清宁吃了一惊,这是赵重阳请无情帮他打仗,还是花银子请的。
“放心吧,殿下那头,我已然送了加急过去,殿下准了。”无情说着,忍不住笑了。
云清宁却打量着无情,“离王准了,如月有没有准?”
这话问到无情软肋上。
如月竟说,还要考虑。
摸了摸鼻子,无情颇为语重心长地道:“王妃真当她是姐妹,就帮我去劝劝那女的,话说我无所谓,一个大男人,便是七老八十了,也能娶个十八九的。可她这岁数,一天一天地大了,难不成真想孤独终老。”
云清宁问道:“如月知道你要去海防?”
“男人的事,用不着问女人。”
云清宁摇头,索性不说了。
倒是无情迟疑了一下,“非得说?也没什么要紧,我已然答应咱们那位皇帝,回头去替他守着三年海防,自然不是去吃吃喝喝,不仅要剿灭海寇,还得带出一支肯为皇帝卖命的军队。头一年给我三千两,以后每年一千。我要的可不多,那是卖命挣的钱。”
云清宁不解,“你打过海战?”
无情摊了摊手,“没打过又如何,打几年,不就得心应手了,谁还没有第一回。离王妃别问那么多,把如月搞定了,日后我自会谢你。”
看来无情这回真是豁出去了。
只是无情到底是赫连城手下爱将,这一回对他来说,就是只身跑去一个完全不了解的地方,带的还是别国兵马,对付的据说杀人不眨眼的海寇。
要是回头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无论在赫连城还是如月面前,赵重阳都没法交代。
“你是哪根筋搭错了?为何不同我商量。”如月不知何时过来的,瞧着意思已经听了好久。
无情越过云清宁,看向如月,笑了笑,“你这就没意思也,三千两聘礼,一文都不少你,你还问这么多。”
说到这儿,无情避开了如月的目光。
“不许去!”如月立时道。
无情眼睛闪了一下,“舍不得我?”
云清宁有些尴尬了,这话不适合她来听。
“你们聊,我家这个要睡了。”找了个借口,云清宁索性撤了。
无情抓了抓头,“我就是个穷的,便是两份俸禄,凑够三千两,也得好多年。我是怕你被三千两给蹉跎了,就给个准话,成与不成就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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