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奔看着王红,说:“所以说,企业应该将那些包袱全扔掉,轻装上阵。”
“轻装,轻装个鬼。”王红指着师椽,“师总你也说一句,老子最看不得你成天做老好人。以前,那些附属企业服务行业不一样亏,就没这么困难过。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如果说是我没问题,我们大家没问题,老子第一个不相信。卖地,好心思,好主张。瞎子都看得出你们在想什么。你马奔肯定不干净,师椽也跑不了。”
见被人点名,师椽面上一片通红,有点气急败坏:“老王,越发说得不像话了。我师椽屁股下可没屎。卖不卖地又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要问你无问一轩同志和江北同志。散会了,这个天我是聊不下去。走了。”
他站起身来,就要出门。
“想走,没这么容易,不议个章程出来,你能去哪里?今天我们就将话说清楚。”王红又开始咆哮起来。
“懒得理解你。”师椽狠狠摔门去了。
“我也走,和你这个大炮筒子拧求不清。”马奔难得地骂了一句粗话,也走了。
只剩下王红一个人在会议室生闷气,喘粗气。
冯新看看王红,摆摆头故意装傻:“王总,你们说什么呢,怎么开始吵了。不就是卖地而已,江北同志说不卖。大家还吵什么?不就是本季度的预算吗,照常例就是了。”
王红哼了一声,“你懂个屁!和你没关系。”
冯新也闹了个脸红脖子粗。
她在升任副总之前许多年王红也已经是副总经理了,现在王红依然拿她当那个小姑娘看待。这让她心中恼火无比。提高声音说:“老王,我可是尊重你的。不就是卖地这个问题,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王红猛喝了一口水,大概他也觉得向这个女人使气没什么道理,便缓和下声音说:“你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亏损的原因是有很大一部分资金补贴进附属企业中去了,你也知道那些部门经营情况不好,本身就是吃钱大户。账目也乱。现在卖地,账目清理不,资产重新审计不?一清理,公司的坏帐呆帐全往里面塞。大家干脱身,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冯新什么时候听到过这些隐秘的事情,顿时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震得她几乎要叫出声来。
汗水从她的秀发上一滴滴渗出,“老王,我就当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听过。”
王红冷笑着站起身来,“洪桐县里有好人吗?我走了。”
马奔和秘书一起刚下楼见看见师椽在向自己招收,忙走过去,“师椽,什么事?”
“上车再说。”师椽车上没有别人。秘书小钱很自觉地闪了。
马奔上了车,师椽依旧一副老好人摸样,劝解道:“你要和王红搞好关系。毕竟人家是老同志,又是财务总监。”
“那家伙就是一条疯狗,乱咬。不制住他还得了。”
“放心,没事情的。”
“可……那事……”
“放心,乱不了。”师椽笑笑,“土地不卖,账目就清不了。”
“可,谁管我们的死活?”
“放心,透个底给你。美国那边的账也往青服社里塞了不少。谁去理,谁糟糕!那叫见光死。”师椽一脸冰冷。
马奔从座位上跳起来,一脸杀气,“娘的,好大胆子,清理到哪边去了。我就知道有人会这么干。”
师椽轻轻用手指敲着大腿,哼道:“说一千道一万,人心更比天地宽……海雨天风独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