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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偷脸(2 / 5)

“什么?你们都做了梦?”唐风震惊。

“怎么?你也做梦了?”韩江和梁媛一起转向唐风。

“是的,我又做噩梦了!我梦……梦见那个戴面具的女人了?”

“啊——”梁媛和韩江几乎同时惊道,“我也梦见了,那个戴面具的女人!”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三个都梦见了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唐风陷入极度震惊中。

“但……但……但我做的不是噩梦。”梁媛很犹豫地说。

“不是噩梦?”唐风惊诧,随即又转向韩江,“你呢?”

“我……”韩江扶着车身,紧锁眉头,似乎在回忆,但又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许久,韩江才开口道:“我现在脑仁都疼,我想起来了,昨夜那是个可怕的噩梦,开始时,我驾车在戈壁滩上狂奔,追逐那辆黑色的大切诺基,就跟我们昨天遭遇的情况一样,但奇怪的是,那段路却很长很长很长。”

韩江故意用了好几个“很长”,唐风怒道,“很长很长很长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很长很长很长很长!”韩江又说了四个“很长”。

“妈逼,你还能具体点!”

“我不知道具体多长,反正我梦中大部分时间都在追逐了,一望无垠的戈壁滩无边无际,没完没了,我也不知在戈壁滩上追逐了多长时间,但就是追不上那辆大切诺基,两辆车始终保持在十几米的距离,最后,我们来到了黑石,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又出现了,她站在高高的黑石上,又冲我抬起了右手,然后戈壁滩上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你等于梦到了昨天白天的场景!”

“不,不一样,”韩江看上去很激动,“这次那熊熊大火把我包围了,我驾车突破了一道火墙,结果那个戴面具女人正直挺挺地站在我的车前,要不是我刹车及时,就撞上那女人了;我正在诧异,谁料,戴面具的女人又冲我抬起了右手,这次我和她之间是那么近,我甚至……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面具,那面具似乎在冲我笑,不!是她,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在冲我笑,我不明白她怎么瞬间从黑石上来到了我的面前,但是求生的本能促使我不能再让她冲我抬起右手,就在她冲我抬起右手的那一刻,我猛踩油门,先向后倒,然后向那女人冲了过去,我眼睁睁看着车撞上了戴面具的女子,但是……但是她竟然安然无恙,又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真的撞上了?没看花眼?”唐风吃惊地问道。

“我确定,我肯定是撞上了。但是那个女人瞬间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再次抬起了右手,紧接着,我的车就陷入了一片火海,我赶忙跳车,车很快便爆炸了,我逃了出来,狼狈不堪地坐在地上,这时,那个戴面具的女人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恼羞成怒,不等她抬手,就冲她挥拳打去,结果我什么都没打到,反倒因为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我坐起来,发现那面具果然起了变化,面具在冲我笑,我又扑上去,结果还是扑了个空,如此几番,我精疲力竭,瘫倒在地上,我冲那女人吼道,‘你是什么人?’那女人也不说话,就是冲我笑,那是一种奇怪而诡异的笑容,我连喊了几声,那女人还不说话,我更怒了,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发现我浑身竟没有一丝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这时,我看见……我看见戴面具的女人微微抬起了右手,然后我就被熊熊烈火包围……”

“后来呢?”梁媛催问道。

“后来?后来我就被唐风这小子叫醒了。说来真是奇怪了,我从来不会这么大意,而且很少做噩梦的,这……这是怎么了?”

“还怪我,要不是我把你叫醒,你就被地狱烈火给烧死了!”

“地狱烈火?”韩江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当我和戴面具的女子面对面时,我清晰地记得那诡异的金属面具上有两个洞,就是眼睛的部位,可我却怎么也看不见那女子的眼睛。”

“因为她根本没有眼睛!”唐风道。

“什么?没有眼睛?”韩江和梁媛惊道。

“不但没有眼睛,还没有脸!”于是,唐风便把自己的噩梦对韩江和梁媛说了一遍。

“被偷走了脸?你这个说的太离奇了吧,我怎么死活问那女人,那女人都不开口,她还跟你说了这么多?”韩江听完唐风的梦,觉得太过离奇了。

“是很离奇,但是梦里的一切,我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唐风肯定地说。

“偷脸?”韩江似乎陷入了思索,许久,韩江突然一拍唐风,“你的这个梦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你昨天不是说这个戴面具女人很可能是没藏皇后吗?”

“嗯,但那只是我的感觉,难道没藏皇后复活了?”唐风很不自信地说。

“你还记得佛像中的尸骨吗?就是咱们从彼得堡带回来的……”韩江忽然提到了那具尸骨。

“当然记得,陈教授和小卢还为此丧命,当然你现在还是杀害小卢的嫌犯,呵呵!”唐风冲韩江苦笑了两句。

“得了,别瞎扯淡了,言归正传,季莫申曾经对你说过这尊佛像是科兹诺夫1909年从黑水城的大佛塔中发现的。”

“对,那座塔因为有了这个震惊的发现,被科兹诺夫称为‘伟大的塔’。”

“后来,俄国的学者在佛像中发现了尸骨,按照伊凤阁的论断,这具尸骨很可能就是没藏皇后的尸骨,期间,尸骨的骨架和头骨曾长期分离,当我们将尸骨带回北京,给陈子健鉴定时,陈教授曾经怀疑头骨和身体不是来自一个人的尸骨。”

“对!陈教授当时测出的检测结果,骨架的骨龄要比头骨的骨龄大八到十岁,所以陈教授反复问我们是不是我们把尸骨搞错了。”唐风的思绪又回到了陈子健的实验室里。

“我们当时虽然感到奇怪却没有多想,认为可能是尸骨在俄国的时候,被他们搞混了,接下来,陈教授就离奇地死了,再然后小卢也……”韩江欲言又止。

“现在想来,很有可能米沙和那帮俄国学者并没有搞错,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1909年科兹诺夫从黑水城佛塔中发现的这具尸骨本来就是这样,尸骨的头和身体分属两个不同的女性。”

“而且两人死时的年龄应该相差八到十岁,同属西夏早期的两个党项女性。”韩江补充道。

“对,应该是这样。”

“这么说,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没藏皇后?”韩江盯着唐风问道。

唐风眼前一亮,“你是怀疑……”

“先不论是我们的幻觉,还是梦境,如果那个戴面具的女子就是没藏皇后,那么,被偷去脸的没藏皇后戴着面具,而她的脸去了哪里?”韩江反问唐风。

“去了黑水城的那尊佛像中!架在了另一个女人的尸身上!”唐风得出这个结论时,万分震惊,“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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