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嬷嬷这回答应的极干脆。
安排好王嬷嬷,乔嬷嬷进了晚睛轩。
“大娘子怎么知道是要处置王婆子?我看柳姨娘有点不对劲。”乔嬷嬷一肚皮疑惑。
“哪儿不对劲?”李思浅忙问道。
“说不上来,就象是……”乔嬷嬷不知道怎么形容,“旧了,破了,也不是真旧,人还跟从前一模一样,就是那个味儿,一眼看上去,就不对了。大娘子见了就知道了,大娘子怎么知道他们要处置王婆子?柳姨娘这两夜都没回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李思浅没答乔嬷嬷的话,只是抿嘴笑。
乔嬷嬷斜瞥着她,见她不答,不再追问,“大娘子救这王婆子做什么?”
“她也算帮了我,”李思浅答的没头没脑,“是谁发作她?”
“是老爷,她求柳姨娘,柳姨娘看也不看她。”乔嬷嬷皱着眉头,“她对柳姨娘多忠心耿耿!再没有比她更忠心的了,老爷非要当场打死她,柳姨娘竟一声不吭,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大错,让那两个齐心要弄死她。”
“她一点没错,就是遇人不淑,可惜了。”李思浅的话还是没头没脑,“她往后有什么打算?”
“她哭的厉害,说家里早没人了,没处回去,说愿意到庄子里去。”乔嬷嬷长叹了口气,这王婆子也是个可怜人。
“嗯,你安排吧,在我的庄子里挑个适合养老的地方,就照咱们家老了荣养的例。”
“大娘子可真是宽厚!”乔嬷嬷斜着李思浅,这话透着浓浓的不满,宽厚过了可不是好事!
“我心里有数,她是忠仆,再说……以后再说吧。”李思浅又抿着嘴一脸笑眯眯。
如今的桃花筑指定热闹精彩,而且还会越来越热闹、越来越精彩,可惜不能围观。
柳姨娘回来当晚,歇在了翠梦阁,连守了两三天,李思汶终于退了热,抱着阿娘,哭的止不住。
柳姨娘对这门亲事还是相当满意的,细细替李思汶分析,郑栩是郑世子嫡长子,清远侯府这爵位传到郑栩,至少也是位正三品伯爷,李思汶就是堂堂正三品伯夫人,这可是打着灯笼也难寻的好亲。
李思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若没有与太子的奇遇,这样的亲事,她自然求之不得,可有了太子做对比,郑栩就不够看了。
都是郑桔害她!肯定是郑桔害她!她以后决饶不了她!
不管如何不甘不愿,事已至此,李思汶也只能委委屈屈的备嫁,二月里她就要出嫁了。
柳姨娘却在盘算李思汶的嫁妆,汶儿往后在郑家能不能直得起腰,这嫁妆多少至关重要,太太要不是有那许多嫁妆,老爷早把她休了,汶儿的嫁妆,一定不能寒酸了!
柳姨娘细细算了好几遍,公中的规矩她早就看过了,少的没法看,要风风光光嫁过去,就不能指着公中,她原本存了不少私房银子,可自赎自身拿了一小半出去,余下的再要她拿出来,实在是心痛舍不得,老爷当初答应过,大娘子有什么,汶儿也要有什么,可如今却是汶儿先嫁……
柳姨娘又陪了李思汶一天,细细盘算了一天,傍晚,回了桃花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