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头脸色一寒,向后连退三步,大喝道:“想造反吗?”
王君临盯着他后退的脚步,眼中精芒电闪,仰天长笑道:“以你滞固期的身手,怎肯屈就区区一个差头,说吧!你到底是何人?”
那差头一手接过身后另一差役递来的长铁棍,暴叫道:“上!”
十多名假差役手中兵器全部离手飞出,目标均是王君临坐下血鬃马。
同一时间差头手中长铁棍一沉一挑,挟着凌厉劲气,戳往马上王君临前胸。
这一着厉害之极,显见对方早有预谋,一上来便射人先射马,硬要挫王君临的锐气。
王君临一夹马腹,血鬃马倏地前冲,手一抹马腹,他的马上兵器——一丈二尺的马槊已到了他手里,幻化出千重枪影。
所有射向“血鬃马”的刀剑兵器,纷纷激飞,反向偷袭者射去。
那差头见王君临丈二马槊全力护着坐下爱骑,前身空门大露,心中狂喜,本来仍留有余地的一棍,全力击出。
槊影一闪。
差头眼前形势忽变,丈二马槊突然由王君临左腰处标射出来,直剌面门。
差头魂飞魄散,危急间已来不及弄清楚王君临如何变招,长铁棍贴上马槊,死命一绞,希望能稍阻马槊去势,同时抽身猛退。
四周的差役惨哼声中,踉跄后退,不是肚皮反插着激射回来的刀,便是肩胁插入了倒飞回来的剑。
铿锵!
差头飞身往后急退,剃那间移开了十多步。
王君临将丈二马槊扛在肩上,肃然坐在高大的血鬃马上犹如天神一般,一瞬不瞬盯着疾退向后的差头。
差头再退十步,篷!
仰天倒跌。
眉心一点血红迅速扩大,血像泉水般涌出,双目瞪大,却再没有半点生命的神采,握紧铁棍的手松开,铁棍滚往一旁,发出和地面微弱的碰撞声。
“呀!”
四周的人见杀了人,还是差役,不由一声大喊,连发财的家当货物也不要了,四散奔逃,一群群被主人刚卖掉的牛羊和鸡鸭也受惊地夹在人堆处标窜乱跳,情况混乱之极。
王君临策着血鬃马,向前缓行,当来到差头尸体之处时,整条长街除了一地凌乱的打翻了的蔬果杂货外,便只有倒在后方流血呻吟的一众差役和一些散了的鸡牛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