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临点了点头,说道:“还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沈果儿想了一下,说道:“范阳郡是大隋最大的海盐产地之一,但每年盐税不到二十万两银子,而据我打探到的消息,卢氏手中有一个盐行在贩卖私盐,每年得利不下于百万两银子,而且这个盐行不止是卢氏一家的,很可能范阳郡上下不少官员都占了分子,我怀疑范阳.水师窦士海的分子也不少。”
王君临眸中闪过一抹冷光,说道:“鹰扬郎将薛礼与这个盐行有没有关系?”
沈果儿说道:“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薛礼与盐行没有关系,但到底有没有关系最终还要进一步确定。”
王君临冷哼一声,说道:“对这个盐行下大力度去查,我要知道范阳郡都有谁从这个盐行里面分银子。”
沈果儿连忙说道:“果儿明白怎么做了。”
王君临微微吸一口气,说道:“好了,果儿你去忙吧!别忘了尽快派人想办法出海去蛇岛打探一下。”
沈果儿点了点头,说道:“果儿会尽快安排的,大人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果儿先下去了。”
……
……
第二天,王君临到郡府上班,才进门坐下,便将具体管盐税的官员叫了过来。
郡里面的税收这一块归赞务总管,如今杜如晦还要半个月才能从苌乡县过来,被王君临叫来具体负责盐税的官员名叫钱正阔,王君临记得此人从他一第天上班开会时便表现得沉默寡言,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王君临看了一眼恭敬行礼的钱正阔,示意其免礼,问道:“本郡盐税如今有多少。”
钱正阔没有任何思索,便脱口说道:“回禀太守大人,自陛下登基以来,本郡每年盐税都是二十万两银子到二十五万两银子不等。”
王君临不动声色的说道:“为何这么少?”
钱正阔想了一下,小心的看了一眼王君临,说道:“最盛时,范阳郡煮海为盐,一年可得五十万石!”
王君临算了算,五十多万石盐是不小的数目了,换算成钱,足有两百万两银子,这应该才是范阳郡财政的大头,按照他的计划,下一步初步掌控了范阳郡之后,便要做很多事情,而这每一件事情都需要大笔的钱,他总不能拿自己的钱来大量做公事吧!所以郡府财政上若是没有钱,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但钱正阔紧接着说的话,让王君临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起来,他貌似略一犹豫,说道:“大人,范阳郡虽将盐铁收归官府所有,但结果却是……每年所产的盐……一年比一年少,如今只有十万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