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些拍卖的肯定不会是那个女子手中的琵琶,他们拍卖的或许就是这名女子,抑或是这名女子的初夜。
“纹银五百两。”
此价一出,大厅之内似乎安静了许多。
只见那站在台边的李妈妈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也是啊,就卖掉一个女子的初夜而已,就让她赚了五百两,她自然是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纹银五百两,还有没有哪位贵人能够高出这个价钱的?”众人的安静让李妈妈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来。
问话声后,只听得隔壁有人说了一句:“纹银一千两。”
“哇——”
“纹银一千两啊。”
此次叫价后,众人皆哗然,都抬眸望向了二楼厢房阁楼阳台处。
凌萧若听到这个价钱后眼眸一瞪,细声嘀咕道:“靠,这个欲之这么有钱的?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
“纹银一千两,有没有谁高过这个数的啊?”李妈妈在旁笑得脸的春光灿烂,她本以为东方泽霄只是来随便坐坐,不想却出手这般阔绰的要了琴韵的初夜,她当真要合不拢嘴了,一千两纹银啊,她这舫里有些姑娘赎身的钱都不用这么多的。
这时,东方泽霄早已入了房间,只留下侍卫蓝雨留在阳台之上,他唇边噙着一抹轻蔑的笑,一千两,看来这名女子是他的了,不过,他不仅要买她的初夜,还会将她整个人买下来。
“蓝雨,如果一会儿没有人再竞价的话,你去告诉李妈妈,让她出个价,这女子便是我秦王府的人了。”东方泽霄说罢便起身离开了,因为蓝风刚刚进来告诉他,说东方泽霖已经出了青舫回宫去了。
他今夜前来本就是看戏来着,既然唱戏的人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是。”蓝雨的应下后便起身去打理此事。
许是众人都觉得一千两买一个女子的初夜当真有些不划算,是以,也无人再竞价了,于是乎,东方泽霄便以高价买了琴韵的初夜。
事情定下之后,按理,李妈妈会将红纱帐幔掀开让众人目睹一下竞拍之人的长相。
然而,就在那帐幔挑开之际,当凌萧若看清帐幔之后女子的长相时差点没从阁楼的阳台上摔下去。
她眼眸一瞪,瞬间反应过来,遂直接一个提气从阳台上朝舞台飞了过去。于是,青舫的大厅之中又出现了一副美妙的画面,只见一名妙龄女子从空中飞跃而过,似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几个回旋起落之后便稳稳地落在了舞台之上。
凌萧若落定之后,疾步上前抓住琴韵的手腕,惊声道:“子萍,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色的纱衣,雪白的肌肤在纱衣之后若隐若现,看着好不动人,而她的脸颊之上着了一层胭脂水粉,将她本就精致的容颜妆点得更加妍丽无双了。
“天,又是这名女子,她这是要做什么?”
“哇,胤东又要出大事了,这女子呀,不仅逛青楼,还要竞拍女子的初夜,这天下怕是要打乱了吧?”
“是啊,这谁家的女子呀,怎么这样?”
凌萧若落上舞台之后,身后传来嘈杂的人声,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差点将凌萧若湮没在了口水之中。
琴韵在见到有女子抓住她的手腕时,一脸的茫然,不过,她的表情却是镇定的,她只问道:“姑娘,何故唤奴家为子萍?奴家的名字叫琴韵。”
凌萧若眉头一皱,没有放开她的手,只道:“什么琴韵弦韵的?你的名字叫蓝蝶儿,也叫子萍!”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子萍怎会沦落到青楼为妓的地步?还有,她怎么不认识自己了?就算不知道自己是子青,她也该知道自己是阿若啊!
琴韵神色淡然,她轻轻地掰开凌萧若的手,回道:“姑娘恐是认错人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凌萧若好不容易才找到子萍,又岂肯就这般放手?她再度上前想要抓住琴韵的手,然而,不知何时起,身前竟是蹿出无数个高个大汉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凌萧若眉头一皱,高声呵斥道。
李妈妈扯动了一下嘴角去到凌萧若的跟前儿哼道:“我说姑娘,方才您出手伤了我的客人,我就不说您什么了,而今这琴韵已经是有主的人了,你却要做什么?倘若想坏了我青舫的规矩,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
她这个人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可是,客人也不能太过无礼了,至少不能坏了这么多年来的规矩。
“规矩?不就是钱么?刚才那人出了多少,一千两纹银是不是?我多给你一些,你将琴韵让给我!”凌萧若一番话后,李妈妈嗤笑道:“这位姑娘,真的对不起,您若想要琴韵姑娘,方才竞拍的时候又为何不叫价呢?现在其他客人已经定下了,你又嚷嚷着要她,这岂不是坏了我青舫的规矩?倘若真将人给了你,我这青舫的脸怕是都丢尽了吧?以后哪里还有人敢到我青舫上来寻欢?”
凌萧若也觉有些理亏,但是方才她不知道红纱帐幔后的人是子萍啊,既然不知道是她,她断然不会吃饱了撑着了去竞拍一个妓子,那她不是疯了么?
“方才竞拍的人叫欲之,是吧?他在哪里?我去跟他讲这事。”凌萧若闪身去到李妈妈的跟前儿急急地说道。
李妈妈闻言,柳眉倒竖,横道:“这位姑娘,你说什么呢?今夜的客人中哪里有人叫欲之来着?我看你今夜来这青舫就是存心来捣乱的吧?”微顿,她双手叉腰呵斥道:“来人,给我将这个无礼的丫头扔出青舫!”
命令之后,身旁的几个彪形大汉便朝凌萧若擒了过来,凌萧若脚步移动,十分轻巧地便闪出了彪形大汉周围,她无影脚晃动,一会儿的功夫又到了琴韵的跟前儿再度抓住了她的手腕:“子萍,跟我走!”
她以为自己可以将子萍带走,然,子萍却一把打开了她的手腕,她垂眸道:“姑娘,您莫要再生事了,既然奴家已经被人买下,便就是那位公子的人了。”
凌萧若一急,吼道:“子萍,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哪里是什么妓子?你是临南蓝府的千金,你不记得子墨了么?”
在听到子墨二字时,琴韵的身形似乎顿了顿,旋即她摇头道:“不知道姑娘您在说什么,奴家也不认识那个叫什么子墨的人,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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