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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穿进雷剧考科举 > 第 53 章

第 53 章(4 / 4)

若说三场考试庄思宜最喜欢哪一场——当然是考策问了!尤其是问时务的。

他自六岁起便被庄敏先养在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对政事自有一份敏锐,而且就像本能一般,面对策问,他总能条理清晰地摆出主张,列出办法。

庄思宜策文作得飞快,就跟不需要思考似的提笔就来,等到次日清早,他已将五道策问答完。

尽管一夜没睡,庄思宜却无半点困意,反而十分兴奋,恨不得再写它十道八道!

只可惜考场上没机会给他舞,庄思宜又细细琢磨了会儿,觉得草稿已改无可改,这才躺下歇息。

大白天的,居然有人在睡觉?

巡考数次经过庄思宜的考舍,对这一位考生可谓印象深刻,当然了,并不是什么好印象。

二月十七,午时,三年一科的会试结束。

当天,十八位同考官并四位正副总裁开始阅卷,但事实上,试卷的黜落却早已开始。

文字失格或犯讳者——黜。

未按时完成规定题目者——黜。

涂抹过多者——黜。

不具草稿者——黜。

……

零零总总,诸多规矩,等卷子到了阅卷官手中,已是经历了一番筛选。

一连八天,考官们吃喝拉撒睡都在贡院中,且阅卷时有规定,为了防止交通舞弊,各房考之间、内外帘官之间不得往来。

不过后一条基本形同虚设,各房考不但在评阅过程中频繁往来,有时遇见了答得好笑的卷子,还要到处串门儿八卦,就差抓把瓜子嗑了。

除此之外,各房之间还少不得一番明争暗斗,因为被取中的士子与房官也有师生之谊,谁都希望自己这房多点儿人杏榜题名,要是再来个经魁什么的就更好了……

在这样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气氛中,转眼就到了二十五日。

诸位考官齐聚一堂,从第十九名起,由副总裁将选出来的试卷编号填入草榜中,再由外帘官送来墨卷,对比朱卷无误后封存堂中。

二月二十六,礼部知贡举官、监视官、提调官都得来凑这份热闹,亦是从第十九名开始拆卷,再按名次一一填入正榜。

填完后,就只剩下十八房卷首的卷子了。

十八份卷子,谁乃经魁?谁……又是会元?

每位房官都想经魁出自自家,吹起来当然是不遗余力,过程中还不忘拉踩别房的卷首,大都一副“我房最好,你们都是洗脚婢”的态度。

“你捧你房,踩我房干嘛?非要踩一捧一吗?”

“不碰瓷我房卷首就显不出你房水平了是吧?要点脸!”

“说卷子就说卷子,人身攻击干嘛?”

……

但同考官们吵得再激烈,也要看几位正副总裁的选择,等定出了五经魁,天已入夜。

公堂上下燃起了五支巨红花烛,象征着五位经魁——经魁出自哪一房,便有人将红烛送到该房官面前。

每个房官眼睛都绿油油地盯着红烛,仿佛荒野中饿了一季的狼。

“选我……选我……”

房官们在心中碎碎念,恨不能将念力化成实质。

终于,第一支红烛停在一位老翰林案前,他捻须一笑,“我房卷首义理精实,格调浑厚,笔意朴拙古淡,而隽味逸韵,当得《易》之魁首!”

身旁一位房官酸溜溜道:“恭喜唐学士了,又收一得意门生。”

老翰林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都是天子门生,老夫只是沾沾光罢了。”

说话的当口,第二支蜡烛放在了一位中年京官案前,那人面容板正,但身子却忍不住坐直了些,“此卷经义精通,策问极佳,当得《春秋》之首!”

一支支红烛仿若明灯,点亮了五位房官的面容,映出他们或喜悦或得意的表情。

而此时,也只剩下五份卷子还未拆封,正榜上也仅仅缺了五个人的名字。

关庭慢慢扫过案上的几份试卷,目光甚至称得上慈爱——今科会元,就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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