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短暂的,陆凌邺冷硬的唇线微抿,说了两个字。
砚歌眼眶微红,踌躇着不敢上前。
他……震怒了吧。
“小叔……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
他口吻僵硬,说出这三个字之际,跨步上前,一把将砚歌揽入怀中。
他的力道很大,几欲将她揉碎。
一瞬,砚歌委屈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在他的怀里低声抽泣。
陆凌邺浑身散发着盛怒的凌厉,他伸手抬起砚歌的脸蛋,鼻翼翕动,下一刻惩罚的热吻轰然落下。
没有半点温柔,似是在发泄,又似是喟叹。
砚歌眼泪落的更凶。
接连两次,她都在流着泪的情况下与他相吻,感觉真的挺操蛋。
放开砚歌后,陆凌邺捏着她的下颚,语气依旧冷凉,“为什么关机?”
砚歌一惊,“我没有关机。”
她虽然对于小叔并不多问的态度感觉到心没底,但还是仔细的回忆起昨晚上发生的一切。
转瞬,她吸了吸鼻子,“小叔,你相信我?”
陆凌邺嫌弃的看了一眼大床,“嗯。”
“为什么?”
“因为,你不敢。”
砚歌并未仔细斟酌这几个字的含义,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苦笑,“小叔,我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不用管。我会查明。”
砚歌欲言又止,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换衣服,我们回家。”
砚歌满心疑问的跟着陆凌邺从海天一号的特殊通道离开。
在他们坐上车远离津港码头时,一批批的记者早已蜂拥而至。
他们堵在海天一号的出口,举着长枪短炮:
“请问这位工作人员,海天一号的首航就发声命案,安保如此疏漏,不知道这件事你们怎么解释?”
“您好,我们收到确切消息,g市陆家少奶奶已被人坐实出轨,请问你们是否知情?”
工作人员焦头烂额,面对十几家媒体的追问,他语气不善,“抱歉,我们暂时不会做出任何回应。稍候,会由我们总裁在发布会上将具体的情况做出说明,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留到上询问。”
“那请问死者是否为海天一号的员工?我们是否有理由怀疑你们海天一号压榨劳动力导致过劳死?”
“抱歉,无法回答。”
糟乱的海天一号出口,被大批的记者围堵的水泄不通。
所有参加精英汇的商界人士,不得已都被安排在特殊通道离开船舱。
嘈杂的人群中,一个颀长的身影匆匆走过,当下了船后,他回眸看了一眼海天一号游轮,邪肆的眼底兴味浓郁。
陆凌邺,这才是开始。
……
回到锦里,砚歌的情绪一直紧绷着。
她回到房间,一个人抱着枕头失神的坐了许久许久。
是谁,针对她?
叶澜?还是黄安琪?亦或者是萧祁?
她在海天一号上见过的人,屈指可数。
但竟然发生这么恶心的事,对方摆明了往死里整她。
黄安琪出现的那么凑巧,她是否有足够的理由相信是她所为?
但……那个出现在她床上的男人,邪肆不羁,看起来又完全不像是会受控于别人的人。
这一切,都如同乱麻,哪怕砚歌想要抽丝剥茧的找到真相,也是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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