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想法在顾玉磬脑中浮现,她最后只是道:“你出去吧。”
杜鹃:“奴婢——”
顾玉磬:“出去。”
杜鹃脸上变冷了:“娘娘,这是贵妃赐下的——”
顾玉磬直接拎起旁边的烛台,扔过去:“滚出去!”
顾玉磬把杜鹃赶出去后,不过一个时辰,黄贵妃便亲自过来了。
顾玉磬前往花厅迎接,却被黄贵妃一个巴掌打过来。
并不会很疼,但是却让人颜面扫地,这是在羞辱她。
黄贵妃:“你如今倒是越发拿大,无法无天,竟是连我赐下的膳食都不用了?你是有多金贵?”
顾玉磬抿着唇,苍白着脸。
心里却想,他并不会回来,或许回来也不会救自己性命吧。
这毕竟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要自己死,他又怎么会救自己?
所以她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顾玉磬抿着唇,死死地盯着黄贵妃,眼前却是一阵阵发黑。
黄贵妃冷笑一声:“喂娘娘用膳。”
杜鹃听令,就要上前。
顾玉磬咬牙,已经拿定了注意,她就得撒泼,就得装疯作傻,她要熬,怎么熬都可以,熬到萧湛初回来,她要亲耳听他说让自己死。
只是待要挣扎,却觉四肢无力,又觉身体冰凉,竟是根本挣扎不得。
这时,却听得一个声音道:“贵妃娘娘请息怒!”
进来的,是王管家。
王管家进来后便跪在地上了:“娘娘怕是身子不好,下属已经请了御医过来给娘娘诊脉,还请贵妃娘娘息怒,容御医为娘娘过脉。”
黄贵妃本已命人看住后院,见此,冷笑:“你竟然任意出入花厅,是谁让你进来后院的?”
王管家规规矩矩,恭敬地道:“娘娘,属下掌管后院琐事,难免会有些走动。”
黄贵妃眯起眼睛:“区区一个管家罢了,也敢跑来本宫跟前说话?赶出去。”
王管家却并不走:“贵妃娘娘,九殿下曾有令,要属下好生料理府上,若是九殿下回来,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属下只能以死谢罪。”
黄贵妃原本根本不曾正眼看这王管家,只想着把持着皇子府后院便罢,万不曾想还有这么一个多管闲事的,便皱眉道:“你家娘娘的身子,哪里有什么不适,你——”
她这话刚说到一半,就见旁边的顾玉磬倒地。
晕过去了。
顾玉磬晕倒,御医便进府诊脉,然而诊脉过后,结果却让人意外,顾玉磬竟然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黄贵妃震惊不已:“怎么可能!”
她很快平静下来,召来了杜鹃并绿袖,问起萧湛初和顾玉磬的房事,当知道萧湛初上次归家,并不曾去顾玉磬房中过夜,自是惊喜。
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是老天帮她!
当即不敢耽误,进宫禀报皇后,提及此事,一时宫中震怒,便提了顾玉磬去审,又提了府中贴身伺候的丫鬟过来,逐一审问。
诸丫鬟自然都说,萧湛初并没有在顾玉磬房中过夜。
顾玉磬此时身体虚浮,已是无半点力气,兼之腹中绞痛,白着脸跪在那里,眼看着三堂会审,逼问自己,少不得将那日自己端着茶过去书房,结果就此成事的原委说出来给大家听。
说完后,羞耻不已。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要沦落到说出这中羞耻之事来自证的地步!
然而,这件事也只有自己知道罢了,那些丫鬟有几个知晓?当时陪着她过去的,唯独小惠儿,小惠儿虽然作证,却少不得被人说是串通好的,只为了给主子开脱。
黄贵妃冷笑:“湛初那性子,岂是这般恣意妄为之人?”
皇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玉磬,看她纤弱地跪在那里,脸儿苍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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