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亦接待了他跟他的伴侣。,
他也是这时候才见到了柳衡山的“夫人”。,
柳衡山上学的时候,风流花心的名声就远近皆知,不知道养活了多少罗塞尔星的花边小报。,
但他已婚的事情却悄无声息,顾谨亦也是从谢淮舟那儿听到的。,
柳衡山没有娶任何一任恋人,而是娶了柳家管家的儿子,两个人也算青梅竹马。,
顾谨亦看了看坐在柳衡山旁边的青年,他记得这人叫文默,也就读于兰德学院。,
在学校的时候,文默就一直跟在柳衡山身边,像一个安分守时的影子,照料着柳衡山的一切。,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柳衡山。,
唯独柳衡山自己,视而不见。,
可谁能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这两人还是在一起了。,
因为谢淮舟还没解除易感期,柳衡山跟文默留下看望的礼物后,没待多久就走了。,
在文默离开的时候,顾谨亦不经意看见了他的后颈,清楚地看见文默也没有被标记。,
他心里有种短暂的惊讶。,
他跟谢淮舟只是表面伴侣,没标记自然是不奇怪的。,
但文默跟柳衡山又是为什么?,
但他也没有太关心,客气地道别以后就回了楼上。,
而在柳衡山他们走后第二天,谢淮舟的易感期就结束了。,
三天的易感期并没有给谢淮舟留下问题。,
但医生还是在他信息素稳定以后,抽了他一管血,跟他过往的数据进行对比,看看顾谨亦的信息素对他到底有多少影响。,
所以他暂时没有出院,在病房跟顾谨亦一起等结果。,
现在正是早上,秘书特意买了早餐过来,顾谨亦不太饿,只喝了个牛奶,谢淮舟被关了几天,全靠营养液补充体力,倒是吃了不少。,
顾谨亦咬着吸管,纠结地看着谢淮舟。,
他还在惦记信息素提取液的事情,想跟谢淮舟商量,却又直觉谢淮舟不会答应。,
他有点愁眉苦脸,细细的一根吸管被他咬得都是牙印。,
终于,谢淮舟也无法对他的视线视而不见了,抬头问他:“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顾谨亦松开了吸管。,
他努力组织措辞,认真道:“我只是在想,我给你提供的信息素可能还是太少了。这两天我看了不少相关资料,发现对你最有用的还是信息素提取液,我可以提供……”,
他讲到一半,谢淮舟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等顾谨亦支支吾吾说完,谢淮舟慢条斯理地擦了下嘴角,冷酷无情地给出了两个字:“不行。”,
顾谨亦有点着急,还想说服他:“可是这样对你身体比较好,而且只是提取液,我不会有危险的。”,
谢淮舟不为所动。,
他轻描淡写地反问顾谨亦:“上床对我身体更好,你也打算实践吗?”,
顾谨亦被他噎住了。,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顾谨亦皱起脸,手指轻轻搭在一起,像是真的陷入了两难。,
谢淮舟冷眼瞧了他一会儿,伸手抚平了顾谨亦的眉心。,
他对顾谨亦说道:“我有我的考量,更何况生病也不是第一年了,我早就习惯了,也许有一天我能彻底好起来,也许我会跟这个病耗到死,谁知道呢?”,
他说到这儿停了停,看着顾谨亦在阳光下白皙清秀的脸,微微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想救我……”,
那就早点爱上我。,
爱上谢淮舟。,
可他最终没有说出这句话,只是握住顾谨亦的手指,轻轻吻了他的指尖。,
谢淮舟用最快速度办理了出院。,
他的检查结果还不错,虽然信息素依旧不稳定,但是比起顾谨亦来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
顾谨亦听到这个结果,心里多少有了点安慰,觉得自己也算发挥了作用。,
谢淮舟却波澜不惊,甚至没什么高兴的神色,迅速又投入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