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易见李斯和众人反应，道：“诸位不要误会，我道教主张，尊道贵德，天人合一，贵生济世，都和政事无关。”

一听是多是虚无缥缈的主张，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李斯也面带笑容：“这三种主张，何解？”

“尊道贵德是尊重生化宇宙万物的原动力，提倡高尚的品德；天人合一是顺应自然规律，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贵生济世是尊重生命，帮助世人。”

曹易解释。

李斯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这些年，各家的观点他见过太多了，比这更虚无缥缈的他都听过。

诸大臣反应也差不多。

“贵生济世不过是从儒、墨两家拾来的话”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被打断的曹易，闻声看去，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面上带着轻蔑。

“阁下是？”

“子婴”

年轻人淡淡道。

子婴！秦朝最后一个皇帝。

曹易多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的。

“拾得是那句话？”

“儒家的仁者爱人，墨家的兼爱”

“相似，但又不同”

“哪里不同？”

“儒家的主张，对象是为君为政者，道教的贵生济世，是对天下所有的人。”

“那墨家”

“墨家接近了”

“然则墨家失败了”

“所以贫道才需要陛下的支持”

“人性本恶，唯法是从，就算先生借陛下之力，也不能持久。”

“人性无善恶之分，在于引导。法以外力约束；宗教，直指人心，由内而外。久持便能持久。”

子婴见说不过曹易，轻哼了一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