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去世以后,许让跟许明达的父子关系就急转直下了。”
“原因呢?”白离皱眉。
按理来说,如果是正常的一家人,就算母亲去世了,许让应该会跟许明达更亲密才对,怎么会急转直下。
“因为许明达几乎每个月都会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这对小时候的许让来说是一个很难接受的事情。”
“毕竟他以为自己的父亲至少是爱着母亲的,就算是以后要再娶,也不会那么快,所以许让经常跟许明达吵架。”
“就因为外面那些女人?”白离问。
其实可以理解,在一个年仅几岁的小朋友眼里,他的思想都还没有完全成熟,天真地看着这个世界,
还没有从年幼丧母的伤痛中缓过来,就看到父亲不断地带着女人回家。
白离的手指在轻颤。
以前许让是多随意地在跟她说,“我爸啊?”
“可能我们父子俩就一个德行吧,他换女人的速度比我还快。”
“我今天不回去了,我爸带了他的新欢回去,我们去k歌?”
她从来都不曾想过是这样,以为只是一个叛逆少年的人生,根本没有细想,没有往这么深入的事情里想。
白离垂着眸,坚持着,说:“嗯,之后呢?”
“所以许让和许明达的关系很差,许明达也没有太觉得自己哪里对不起自己的儿子,这让许让从小到大更叛逆了,两个人完全是看对方不顺眼。”
“……”
“但是两父子都是不服输的性格,没有谁觉得自己是错了的,不管怎么都不反思自己有没有错。”
“所以。”李言顿了顿,就这么敲了一下桌子,“所以他们之间的碰撞会激烈到……”
“互相动手。”李言的目光一凝,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让人不太舒服的事情。
白离的脑海中闪过几个画面,但是她完全不敢确定,她问李言:“你怎么知道?”
“我舅舅是许家的司机。”李言喝了口茶,“所以我什么都知道,小许总也知道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那为什么我不能去找阿让?”白离问,“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话的时候状态不好是因为跟许明达动手了吗?”
李言没有很快回答,他从抽屉里拿了一颗糖给白离。
“三年前,我曾经偶然不小心撞见过他们父子俩碰撞的画面。”李言说,“比你想象中更严重。”
“我当时看到的画面……”他稍微默了半秒。
“是许让手上还握着陶瓷的碎片,手臂上全是血痕。”
“他们不许我们打电话报警,也不许我们告诉别人,甚至不允许送许让去医院。”
白离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人捏紧了。
“我现在还在这里,其实也算是封口费。”李言说,“许明达知道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可是你告诉我了。”
“你不一样。”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让许让如此上心的人。”李言抬眸看着她,“我知道这些事情你有权利知道。”
“因为……”李言说,“当年我碰到那样的场面的时候,我还听到许明达说。”
“你不许再去找那个女孩了,知道吗?”
李言和白离对着眼神,他说:
“我觉得那个女孩是你。”
白离回去以后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乖乖等我。”
-“你现在去找他也是白费的,现在能做的只是安静地等,他会回来的。”
白离真的没有去找他,只是把自己的手机音量调到了最大,等许让打电话给自己。
许让依旧好几天都没有联系她。
周末,白离如约去医院进行复查,沈清屿一来就看到白离的状态不对劲。
“怎么了?”
“没事,这几天没休息好。”
白离回避了这个话题,但是沈清屿不打算这么轻易地结束,他追问着:“出了什么事是不能跟我说的吗?”
白离的脚步顿了顿,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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