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周瑾,她似乎没什么反应,专心地听着那女歌手的歌。
许多时候我们都选择了沉默,比如沉默着下一盘棋,那落子的声音里,就会有千言万语。
许多时候我们不再需要噪音一样的语言,只要选择一个清净的时间与自己的至交面对面地坐在一起,一起沉默就行了。
萧雅和贾涛开始玩一种积木游戏,李朗眼睛空蒙地看着舞台,那个外国女人已经不在,一个男人在吹萨克斯,悠扬的音乐轻轻飘荡。
周瑾拿着酒杯,放在眼前仔仔细细地看着,突然她问我:“天佑,你说这酒它有什么好啊?”
我道:“这种轩尼诗xo,酒如琥珀,酒香迷离,入口以后似乎有若隐若现的香气在口中飘荡,缓缓向胃部渗透,飘满整个身子,虚幻得不似存在,喝完以后精神会有淡淡的恍惚,会有眼前一切都不真实的感觉,感觉微妙!你试一下?”
周瑾慢慢呷了一口,闭着眼睛,慢慢地品着,轻轻地晃动着身体。半晌,她睁开眼睛道:“嗯,还真有那么点味道。”她唇角微勾,迷离的双眸逸出温润的光泽。
“还要一点吗?”我问。
她点点头,我给她倒了一点。“哇”一声尖叫,把我们吓了一跳,原来是萧雅把积木弄倒了。
“天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跟范姐姐是认真的吗?”周瑾伏在我耳边问。
我小声地说:“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提她吗?”
周瑾道:“可我还是想知道。”
我小声说:“我现在才发现你的智商竟然低到这个地步!”
“你什么意思?”她眼睛里发射出怨妇似的波光。
我忽然有点难以开口。盯着她下颌线的眼光移到别处,最后索性转身给她个背影。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游戏。”我转过身她道,“我讨厌别人给我背影。”她皱着眉头看我,语气不悦。
“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我问。
“呃,有点,有点好奇啊,因为那天在s市,我们从万象城出来时,看见你跟另一个女孩走了,她很难受。我只是好奇所以问问。”这句话突然让我想起来,那天我跟骆霞也去了万象城,怎么忘了她们也在呢?
我哦了一声,自己把酒喝了下去。
“哇”,萧雅又弄倒了积木,贾涛倒了大半杯酒递给她。她显得很为难,端着杯看着我:“天佑,我喝不完怎么办?”
“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不要玩。”我冷冷地说。
“德行,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萧雅白了我一眼,一饮而尽。
贾涛赶紧说:“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吧,富婆去夜总会找乐子,老板娘挑了几个帅小伙,富婆不满意;老板娘又挑了几个壮小伙,富婆还不满意。老板娘问那富婆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富婆说要体力好、精力旺、能加班、能熬夜,老板娘一听乐了,张口喊道:那几个演电视剧的都出来!”
哈哈,大家一起笑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不那么尴尬了。
周瑾指指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它的屏幕正眨着蓝色的眼睛。
我拿起来,是王兆瑜。我赶紧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你又去夜总会啦?我的耳朵都快被炒得破了。”王兆瑜说。
“哦,我在上海,有几个朋友一定拉着我来,怎么,一切还顺利吧?”我问。
“顺不顺利就是那么回事,别人一封举报信,咱就得来灭火,能不能起到什么关键作用,就看能不能拜到真佛了。”他显然是有点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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