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决定的,对了我问你,十月一月之前外环完工没问题吧?”她问。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我有些奇怪。
“等一下我要拿这个问题压史书亮一下。”她说。
“你可别过火,这可是我跟他承诺过的。”我不知道她怎么压,怕她弄出乱子来。
“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你现在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我心里好有数。”
“不出意外,应在九月上旬就能完工。剩下的就是一些扫尾的工程了。”我回答。
“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跟他谈了,你呀,就在上海等我好消息吧。”
她在搞什么鬼?我不想去猜。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马克思教了大家量变是要引起质变的,外面的事情质变了怎么办,没别的办法,办自己好了,让自己也得跟着变。变是永恒,找到每时每刻都在变的东西里面隐藏着不变的东西,例如会用人,海纳百川的胸怀,坚持之类的东西都是成功的必备药品,而什么时候用药,怎么用药似乎永远没有答案,只能靠自己看看能不能被苹果砸出来了。
有些事情本身我们无法控制,只好控制自己。
我道:“那好啊,以后我就当你二爷了,等你给我开饭了。”
“哈哈,你要是真肯放低身价,我倒是没意见。不过,你这人太花心,就说昨晚那个女演员吧,时刻准备着为革命而自动献身。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她显得很开心。
“按你的说法我成了西门大官人了,可惜,我是苦命,不能像他那么清闲。”我道。
“好了,不跟你说了,晚上我要吃顿好的。”她咯咯地笑着。
“嗯,我请你吃豆花。”我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我就喜欢,”她突然顿住了,停了一停,骂道,“你这个衰人,坏死了。”哈哈地放了电话。
正想下楼找瓶饮料,葛正红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天总,刚才做了一件开心的事儿。”
“怎么啦?”我问。
“刚才我给供应商开会,告诉他们公司现在很困难,目前有破产的可能。你猜怎么着?”她显得很得意,“就连那个卖钢材的福建佬都主动要求要房子,价格是目前价格的九折。”
我这下开心了,本来下月要付一笔钱给他们的,这样我就会余出一笔钱,而这些加上82号路的结余款,就够将天都外环路的人工费和一部分材料款付清了。
“好好好!”我高兴地说着。
“这样不会破坏咱公司在外面的形象吧?”葛正红似乎还有些担心。
“形象是会差点,可关键是我们还活着。”我道。
任何解决问题的方法都没有对与错之分,达成目标的方法绝非几百个,而是几千个,我们往往在赞美一个人超强解决问题能力的时候忽略了更为重要的就是他的变通。
真正的智慧,是经历大风大浪和层层苦难自己悟到的。光知道、看到,境界还是无法达到。
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就面临着非常多的选择,有主动的,有被动的。有人强奸别人,有被人强奸的,不管怎么样,生活继续,生命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