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霞道:“这话如果你在一个月以前跟我说,也许我们还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可是现在我已经有些心灰意冷了。”
“骆霞,请你让呼吸平静,让气氛温和,让心平静片刻,事情完全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有些急于解释。
“天佑,别说了,我这次跟你分手也不完全是因为你是否跟某个女人上不上床的事,我更愿意相信,你跟她或者她们上床的时候,心还是在我这里的,我有这个自信。只是现在,我在你的恋人和纪委干部这两个角色中撕扯不开。”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有些警觉:“你什么意思?”
她道:“你别逼我,你知道,我是一个忠于党的纪律的人,我不会犯纪律,违反原则的。”
我问:“你一直在调查我?”
“你也不要问,反正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道:“天佑,请谅解我,我必须钉死你的过错,来彰显法律的尊严。我调查你,不是因为你生活上的过错,而是想让现在的及将来的商人有所警惧。”
“哼哼,你有什么证据了吗?”我问。
她道:“我承认,我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我相信,将来会有的。”
我叹口气:“也许这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主要原因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更加低沉:“为难了你,才能让你分清对错。”
“你这算是反目成仇吗?”我问。
“相爱容易相处难,天佑。只是因为我心里现在对你有了一种猜疑情绪,它就像一种腐蚀内心的毒药,一点一点把我苦心积累的情感吞噬干净,也许我不应该从事这份工作,可既然我做了,我就要忠于这份神圣。”她的鼻子开始有些伤风般的声音。
“这么说你更多的是因为工作而不是由于感情而要跟我分手?”我问。
骆霞没有回答,我接着说:“我还是想对你说,请为爱停留一分钟,别让爱流离失所,别让爱冰藏在寒冬的夜里,别让爱一个人偷偷地哭泣。”
电话里面只有电流声,我听到了她沉重的呼吸。
爱情就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我不停地问自己。
半晌,她才问:“天佑,假如你是我,爱情与正义如何平衡”
我回答:“不同程度的爱情有不同限度的容忍程度。”
她又沉默了,过了很久才道:“假如有一天我亲自给你戴上了手铐,我会等你出来,然后跟你白头偕老。”
我哈哈地笑起来,她问:“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我说:“我不怀疑你现在说的是心里话,但这话是怎样说出来的?你慢慢想想会明白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不知道我们是谁放的电话,但是我知道我和骆霞悲剧的结局表明,爱情不是独自存在的,它需要社会作为其生长的土壤。
你是否听过这样一句誓言:如果我吃干饭就不让你喝稀粥。语言很朴实却道出一个颠破不灭的真理:相爱的人必定彼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不分你我。
也许萧雅说的是对的,我跟骆霞根本不是一种人,为什么一定要往一起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