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一怔,想起当年司若尘曾以为他喜欢楚渊时,确实是那样做的,待他好到了骨子裏,看重他超过了自己的生命。
他在心裏默默道,我也会待你很好,好到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生死与共。
“现在可不可以把尾巴变出来给我看看?”季青临紧着他问,“昨夜我们算洞房了吗?算吗?”
“算。”司若尘低声笃定道。
季青临低笑,突然唤了他一声。
“小夫君?我是不是要这样叫你?”
司若尘年纪比他小。
“你…开心便好,”司若尘的身子又开始发烫,“可是,我要唤你什么?”
季青临亲了亲_娇caramel堂_他,像小时候两人还亲昵时那样哄他道:“乖,叫师父。”
司若尘一怔。
“师父……”
这两个字一从嘴裏喊出便觉得格外熟悉,仿佛他已喊了大半辈子。
淡蓝色的尾巴在水裏缓缓荡着,那鳞片在水裏泛着好看的光泽,渐渐的有雪白的东西盖了上去,将它缠住……
池水荡起一阵阵涟漪,愈演愈烈,泛滥成灾。
……
到了晚间的时候,季青临已一天没看到楚渊了,这人没在跟前跳,他反倒担心他耍阴招。
“楚渊呢?你们谁看见他了?”
正值中秋,将军府的正厅裏,几人正在一同用晚膳,只是这气氛格外诡异。
墨松那脸色像是被逼上刑场,惨不忍睹,好像下一秒就会摔下碗跑掉。
柳逸寒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面前的饭菜,吃得格外专心,专心地有些不正常。
墨松同莲华二人则有有意无意地盯着那两个人,一人盯一个,好像盯着犯人一般。
季青临的声音打破了这些许的尴尬,柳逸寒没有抬头道:“有下人说他昨夜连夜出了城,看方向,应当是回了千机阁。”
“这就跑了?怕我找他算账?”季青临冷笑。
楚渊骗他过去却没还是没告诉他那个催眠司若尘的人是谁,估计怕自己秋后算账,连夜卷着铺盖跑了。
不过突然想起他满身的伤,虽然同司若尘没有直接关系,要怪就怪当年凌卿多管闲事,还认错了人把楚渊送回了大魏,才让他受了司若尘原本该受的一切。
可楚渊对司若尘前世今生所做的一切,对他的伤害却是实打实的。
回答完后,再次冷场,一向话多的墨松比前几日还要沈默了些。
聪明如季青临,一下便能从几个人不对劲的别扭中将事情猜个大概。
墨松昨夜突然亲了他走那样激动地跑了,肯定是终于脑子开窍想通了,但看如今这状况定然是被某些人当头浇了盆冷水。
他吃完接过司若尘给他递过来的帕子,缓缓地擦了擦嘴,不紧不慢道:
“墨松,我给你指门婚事吧?”
话音方落,四个人同时抬头望向他。
“啊?”墨松迷茫,不懂王爷要干什么。
季青临笑得一脸诡异,拍了拍边上吃得嘴鼓了起来的季月白。
“我儿子如何?”
众人:“………”
噗得一声,几人同时将饭喷了出来,季月白手裏握着的鸡腿呆呆地掉进碗裏。
连司若尘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千裏之外,小小年纪正挑灯彻夜给他两个不靠谱的爹处理国事的楚玄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眉头一皱,心裏升起些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