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剩下的以后再和你说。走咯!”
说完,他便转身朝后走去,摇摇摆摆地像是一名酗酒的醉汉,在路过监控电桩时再狠狠地往上踹了一脚。
“哐——”
监控屏幕上的暗绿赫然掀起惊涛骇浪。
江封亦没有在原地多留。
重新返回飞行器之后,他第一时间打开了自己的终端——只见本应该空荡荡的音轨文件中,悄然多了一份录音文件,最后更新时间清晰地标注着,就在几分钟之前。
动作间,江封无意碰到了自己拇指旁侧,突然的刺痛激得他一皱眉,这才又注意到了这处伤口。脆弱的皮肤表层被指甲硬生生硌开,细细的血丝渗了出来。
江封看着这一道伤口,怔愣了三秒,然后合上了眼,轻缓又沉重地吻了上去。
……
由于路上的耽搁,参加会议的时间已经有些赶了。
江封回到军区的办公室,正准备做会议前最后的文件检查,却在拉开抽屉取用纸质备份时,听见了“哗啦”的一声。
那是颗粒滚动着撞上瓶壁的声音。
江封看着压在文件上的那几罐药瓶、以及旁边的一方纸盒,一瞬间僵成了一尊雕塑。
他看着它们,忽地就觉得眼眶被刺痛了,第一次感觉白色竟会这么的刺眼。
半响之后,江封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内线,“会议向后推迟半个小时。”
加密频段拨出了一通语音通讯,一阵间隔有致的等待低音之后,这则通讯被接通了。
“张明朗,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江封咽了一口唾沫,但仍感觉喉头干涩得厉害。他空然地看向前方,但视线的落点并不在那座书架、又或者那枚铁灰色的代表着塔的硕大圆形图徽上,而是落到了更远的什么地方。
按在拇指侧伤处的食指用了极大的力道。
“……是关于‘卡地因’的。你把它给秦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