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林与他相比,除了年龄与资历占点优势外,其实并不如沈少川出挑的。他深深觉得,自己被取而代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好在沈少川是要节节高升的,将来的道路,并不可能拘泥于秘书一路。所以现在他对沈少川,也是十分的客气。
一整天,夏荣光和沈少川都在作陪。
直到吃完晚饭后,董培峰等人才连夜坐车回省里。
夏荣光在背后叹了一口气,命司机下车,让沈少川送回家。
回去的路上,就剩了两人,坐在后排的夏荣光不免感慨:“少川啊,这也许你给我开车也开不了几天了。”
“市长,只要你愿意,我是可以一直为你开车的。”
夏荣光听了,半是安慰半是摇头:“少川,我知道你安慰我,你忘了自己当初跟我的时候说过的话了吗?你说你绝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我就是欣赏你这份从容不迫的学识与气度,这些年你跟在我身边我太了解你了,你啊,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是不会屈才的,你去吧,以后别忘了我这个老哥哥就行。”
他怎么可能会忘呢,自己说过的话,沈少川是从来不会忘的。
他这几年的隐忍不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他也一直以为,这样走下去,未尝不好。
人生总有需要追求和守护的东西,他当然也有。甚至比别人更多,更深。
可是都说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说不是呢。
夏荣光喝酒不少,很快便打起了瞌睡,临睡前他吩咐:“送我去上林赋苑。”
于是沈少川便将他送到了上林赋苑。
只不过这一次只到小区门口,夏荣光便让他折回了。
他也没多停留,淡淡的将车滑入宽阔大道。
秦洛住院一段时间,身体疼痛的症状终于有所缓解。
秦海兰已经命人帮她做了全身检查,可没有找出其他的病源。那一场痛苦的阵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很久都没有发过了。
她也慢慢从流食变成了可以进饭。
秦海兰这段时间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她,真是忙坏了。
秦洛看着心疼,便跟她说:“妈,我已经没大碍了,你以后别在我这儿睡了,回去睡吧。”
秦海兰揉了揉坚硬的后颈,看秦洛已经能坐起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很多话想说,可是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觉得没有说的必要了,她的女儿已经快三十岁,不是三岁,她应该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