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关他的事。
周行荡这个人都跟宋枳没关系。
周行荡倚在墙上看他刷碗,看他这局促简陋的四人间宿舍,看宋枳枕头上的星星的花纹。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地在响,是经纪人在催他,周行荡缓慢地戴上口罩,说“我走了。”
宋枳头也不回“门口的垃圾给我带走。”
周行荡失笑,说好。
后来宋枳想起这事儿,拿来审问他“你当时是想我了吧”
他把宋枳抱在书桌上欺负,看宋枳意乱情迷之际还不忘得意,抓着他的头发,边喘边问“是吧是想我吗周行荡你这人”
“是啊,想你。”周行荡顶他,他太勾人,周行荡愿意承认所有的罪状,然后死在他身上。
“那之后呢”宋枳问他“之后不想吗”
之后也想的。
宋枳像是他人生中的剂良药,他回去后进了剧组,推掉不必要的通告,专心拍戏。导演会演员,他戏份又不多,有的是时间让他琢磨。
半年后,该电影成片出炉,先送了电影节,获得了最佳影片。
再过半年,电影上映,年底时,他凭借该电影拿到了含金量不低的最佳男配角,正式打开了电影的路子。
他太忙,干脆找了人帮他定时拍宋枳的照片发来,偶尔会飞去看,呆不了多久就要走。
宋枳仰躺在书桌上,胸膛上下起伏,骂他“你变态啊。”
“我变态,”周行荡压下来,很深,宋枳吃痛地皱起眉,想推开他,却没有力气,被他死死地禁锢在怀里“我那时候没想到会有天你躺在我的床上,触手可及。”
很多个晚上他都不敢睡觉。
他借着壁灯微弱的光看宋枳,细细地认真地看,那刻没有未来过去,只有当下。
宋枳躺在他的床上。
是他的人。
宋枳死后不久,雨便停了。
周行荡手操办了葬礼和其他事宜。他守灵,看人来人往,大多是他们同期的练习生,从不同的地方赶来,好奇他和宋枳的关系却又不敢问。
季原已经二十六岁,是出色稳重的大人了,却在灵前哭得像个小孩。
贺言迎站在灵前,言不发地盯着宋枳的照片看,看了会儿,眼泪落下来,片滚烫。
陆域名没有来。
那之前爱豆训练营做票事水落石出,真正的排名公布,相关人员该坐牢坐牢,该承担责任的承担责任。与此同时,私人会所的事件也重新反转,宋枳的声誉恢复,网友在惋惜的同时,把矛头对准了陆域名。
粉丝进不来灵堂,在外面送别宋枳,发黄的手幅在阳光下闪着光。
周行荡消沉了很长段时间。
迎春花谢了,院里的桃花开得正艳,他在别墅里来来回回地走,哪里都是宋枳的影子,哪里都没有宋枳。
他总去墓地看宋枳,天热,他往墓碑上浇水,清澈的水顺着纹路流下来,他摸着墓碑,跟宋枳说话,他说“好多人都在猜测我们的关系,猜什么的都有。我不想他们乱猜,所以我说你是我的爱人。”
他低头笑“宋枳,你不会怪我吧”
宋枳不说话。
山风吹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他想,如果宋枳还活着,现在肯定会跳起来骂他神经病,反驳的话套套的,骂他谁是你爱人,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嘴硬却又可爱。
“我经纪人吓疯了,跑到家里来找我问我是不是疯了。他好凶,宋枳,你是没看到,真的好凶啊。”
“我也凶,我说我就是疯了怎么了”
“他被我吓到了。”周行荡得意,“我反正男团毕业后很久没这么凶过了。他吓得好会儿都没说话,反应过来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他蹲在身边,说,行荡,我不逼你,你别哭,真的,你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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