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通钱庄说,经由他们确认,咱们没有再还借款的能力,所以要马上还款。”
“胡言乱语!”
程老夫人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我程家在临州城虽不是什么一流世家,也算有名有号,怎么可能还不起那么点借款!”
上一次与商家结货款时,因府里现银不多,便向亨通钱庄借了些周转,不过是三十万两,程家还会还不起?
管事呐呐,重复了一遍重点。
“赵家、刘家、许家是一起来的,听他们那话的意思,等消息传开后,与咱们有合作的商户都会上门要债。
现在才春天,佃户和庄子那边都拿不出现钱来,商铺这边现银也不多,只怕不够结清各家的货款。”
简而言之,程家现在没钱,连与合作商家的货款都结不清,更别提亨通钱庄的借款了。
程颐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问道。
“好端端的,他们怎么会突然一同来要账!”
程家不是商贾之家,名下最多的,不是商铺,而是田地和庄子,这些东西赚钱的周期都比较长,所以与其他商户来往时,定下的结账周期也比较长。
一般都是在秋天,丰收的季节。
听到程颐的质问,管事抹了把额间的汗,为难的看了两位主子一眼。
“听说……是沈家的原因……沈公子公开表示,十分讨厌程家,不愿在临州城再见到程家。”
“不愿在临州城再见到程家?”
程老夫人心肝猛颤,刚顺下去的气,又沸腾上来,带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他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不愿见到程家,这不就是让程家在临州城消失的意思么。
以沈家在临州城的地位,他表露了这个意图,哪里用的着自己出手,一声令下,自有想分食程家的人出手。
难怪赵家、刘家、许家都来了,就连亨通钱庄都说出这种话来。
程老夫人郁气积胸,心脏绞痛,刚说完这句话就一口血咳出来,整个人昏了过去。
“娘!娘你没事吧!来人啊!快来人!”
程颐急忙扶着母亲,大声喊人。
一时间,整个程府乱做一团。
一个时辰后,在大夫的救治下,程老夫人终于醒了过来。
程颐等程家人,尽皆守在病床前,看见程老夫人睁眼,一个个连忙围了上来。
“娘。”
“母亲。”
“祖母。”
程老夫人对众人的呼喊无动于衷,脑子里只有一句,程家完了。
“程桑……好狠的心啊!”
她嗓音沙哑刺耳,全是对程桑的愤恨和恼怒。
即便是此时此刻,程老夫人心里也没有悔恨,她把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程桑。
程颐等人倒是想跟着辱骂几句,可是想起府中如今的状况,他们实在不敢骂出声,只剩一脸唯诺。
就在程老夫人昏迷的这一个时辰里,程府遭遇了一次强制性的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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