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叹了口气,所以为什么呢?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没有得罪过什么大人物,谁会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程桑把自己认识的人都过了一遍,以她的经历,唯一会引来针对的,也就一个桑域阁,还是因为桑域阁的花卉,能跟皇商之争扯上关系。
那会是竞争皇商的那些人吗?
也不应该啊,她背后还站着武阳郡王府呢,如果她真的死了,桑域阁只会彻底成为武阳郡王府的产业,跟那些人就更没关系了。
不管怎么想,都不对劲,程桑只觉得头疼。
这一夜,程桑没再休息,独坐到天明,皎月也陪了她一夜。
外面,胡青等人已经处理好昨晚刺杀的事。
据他们调查,这客栈的老板与刺客并无关系,有关系的是客栈中的一个小二,应该是刺客那边派来的,昨晚在刺客们退走时,已经被杀了。
也就是说,问不出什么线索来,那些刺客找上门的缘由,也一无所知。
程桑对这个倒不是太关心,确定胡青他们都没事,便决定补给一番后就出发。
这个小镇给她的感觉就是不安全,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主子有令,胡青他们自然没意见,很快就兵分几路,各自去购置了一些必需品,随后车队再次出发。
直到远远离开了小镇,程桑才松了口气,紧绷的精神一放松,便是汹涌而来的困倦,她打了个哈欠,靠着枕头沉沉睡去。
见她入睡,皎月迟疑了会,从一旁的暗柜里拿出了纸笔,将昨晚遇刺的事写下,随后递给了马车外的胡青。
她压低声音。
“传给主子吧。”
一个哑巴,突然说话,胡青却一点也不意外,嗯了声,便将信纸接过。
片刻后,他离开了车队,走进了附近的树林,用特制的哨子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不过须臾,一只纯白的信鸽落在他面前,胡青将皎月交给他的信纸绑在信鸽上,将信鸽放飞。
将信传出后,胡青又赶回了车队,一切一如既往。
程桑这一觉睡的很踏实,醒来已是午时,正好胡青他们已经准备好午饭了。
因为是在野外,自然没有热饭热菜,吃食要简陋的多。
但胡青他们都是有能耐的,热饭热菜没有,肉食还是管够的,都是他们中途去打的野味。
护卫队中还有一个擅长做菜的,烤肉熬汤都是一绝。
程桑起来喝了一大碗肉汤,又吃了些烤肉和带的干粮,终于将肚子填饱。
车队再出发时,程桑敏锐的发现,胡青这些护卫警惕了不少,赶路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随性,显然是在防备昨夜的那些刺客。
也不知是不是那些刺客吃了大亏,不敢再来,接下来两天都是一路平静。
本来也有几分担忧的程桑,见此彻底放下心来。
……
就在程桑放心之时,胡青传出的信,也成功传到了沈洵安手里。
他这两日很忙,是事情多忙,也是自己想忙。
因为他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忍不住想要追去徐州。
尚青刚从外面进来,就看见了停在院中树枝上的白鸽,不由得一愣。
来信了?
他快步上前,那白鸽十分通人性,顿时扑腾着翅膀落在了他肩上,尚青拿下了信纸,拍了拍它的背,白鸽又飞回了枝头。
“公子。”
尚青进门,惊喜唤他。
一般情况,他是不敢也不会打扰公子的,但这次例外。
“是皎月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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