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不禁大怒,问道:“锦衣卫哪一守备?”
“白虎宫。”
“王良?”慕容这才想起王良养伤多时,不曾值守,“大内防卫森严,更有通令,反贼如何入得?”
黄大成叫苦不迭:“大人有所不知。那反贼不知哪来的东厂的服饰及其银牌,叫开了午门。”
“宫禁大门须有通令方可。东厂银牌如何行得。”
“大人,如今东厂刘喜的势力遍及朝野,谁人不依附于他,谁又自触霉头去招惹东厂番子。这东厂银牌可抵得上皇上的圣旨了。”黄大成一脸无奈道。
慕容不再多问,便奏请觐见皇上:“臣慕容无极求见皇上。”
“宣!”一声长调从殿内传出。
慕容踏进文华殿,就看见遍地凌乱的奏折,向内看去就见皇帝扶额案上,闭目皱眉,旁有东厂督公刘喜,会昌侯孙继宗以及兵部尚书于天道。
慕容跪拜在地,一言不发。
就听到刘喜发难道:“指挥使大人,今夜之事你可知谁人之罪?”
“臣知罪。今夜守备失职,臣甘愿受罚。但臣要参东厂督公刘喜一本。”
刘喜面上露出难色:“慕容无极,你什么意思?“
“臣悉知,今夜刺客行刺都身披东厂服饰,持东厂腰牌打开了宫禁大门。东厂也应领罪。
“你!”
朱见深龙颜大怒:“够了!朕不想听你们在这里互相推脱争辩,朕一概赦免,都退下吧。”
慕容仍然跪地不起,道:“皇上,臣还有一事……”
朱见深不耐其烦道:“还有何事?”
“臣要问问刘督公,皇觉寺三十余具东厂番子的尸体如何解释?”
“什么尸体?咱家不知!”刘喜一脸疑惑,倒不像是装模做样。
“臣近日彻查宁、杨二案,追查至皇觉寺,发现寺中三十余具东厂番子的尸体,故有此问。”
刘喜皱起稀疏的眉毛轻声道:“难道是……”
慕容见刘喜有所迟疑,便质问道:“是什么?“慕容声色俱厉,神态凝重。
“够了!慕容无极!朕是看你在此审案的吗?朕要你暗杀,谁要你查案了?”朱见深大拍龙案,杯子不住地摇晃,溅出了许多茶水。
瞬间殿内寂静无声,众人皆跪拜在地。
朱见深稍作平息,才长叹一口气道:“今日朕就不瞒你了,那三十余名番子是朕派去的。”
慕容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是皇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是:青狐现世,诏狱审凶。案情再起疑云,诏狱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