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钦独自一人坐在大堂上,他的眉头拧成“川”字,默默回想着这三天发生的种种,一幕幕地回闪,他至今还走不出曹吉祥已死的阴影。
此时东厂的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大小挡头都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不敢惊扰曹钦。
此时掌刑千户刘喜试探地说道:“督公!今晚我就让几个身手好的番役潜入曹府刺杀曹赫,为老督公报仇!”
尚铭阻拦道:“不可!如今线索尚未查清,皇上特命不得交战。厂卫二家不可再生事端,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查清命案凶手!”
刘喜这个掌刑千户本就压尚铭这个理刑百户一头,叱问道:“那老督公就白死了?这件事和锦衣卫定有关系!你却为他们开脱,你是何用意?”
此时二人不知不觉间吵到了曹钦,曹钦一言不发,拍案而起。他慢慢走到刘喜面前冷冷笑道:“你这老东西活腻了是吗?皇上亲口下诏不许内斗,你这颗脑袋怕是不想要了!”
曹钦拍了拍刘喜的脸,刘喜赶忙跪下,颤颤巍巍地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的尚铭也两股战战,看到曹钦走来也急忙跪下。
“都给咱家滚出去,休得在此聒噪!”曹钦吼道。
各挡头听后赶紧跑出去,生怕曹钦大怒杀人出气。
等众人都散去,曹钦仔细地看着那根簪子琢磨了许久,宫廷命案与曹吉祥的死是否有关?他心里萌生了这样的疑问。
如若曹吉祥真的是为锦衣府所杀,那么尸体肯定不会留在锦衣府。由此看来凶手另有其人,而且是栽赃嫁祸意欲挑起厂卫争端,如此他就可以逍遥法外。
曹钦终于想通了,疾起传令:“集结队伍回曹府!”
一路疾奔,马不停蹄地直奔曹吉祥的府邸。此时的曹府上下还不知曹吉祥已死,平静如初。
此时管家见曹钦到来赶忙出迎:“督公来了!老督公还未起呢!”
曹钦匆匆进入府中:“王叔!带我到老督公房间!”曹钦如此问是因为曹吉祥的住所不定,府中房屋数十处,起居向来只有管家知晓,活得像个土皇帝。
王叔犹豫了一阵径直带路。
穿过了不知多少连廊,小径,花园。这府中景象好比皇宫内苑一般,好不奢侈。
走了约有一刻钟,终于找到了一处富贵堂丽的屋子。通向屋子的小径明晃晃的,身后的尚铭凑近一瞧,这小径铺的是黄金!
进了屋门就看到一幅颜真卿的真迹,用银框装裱。门一开,那银框得了光反而将人的注意都吸引到了框上,这真迹倒是显得平淡无奇,不会引人注目。
再向下看这地板铺的是珍珠玛瑙,花花绿绿地好生耀眼。尚铭看的眼花缭乱,轻手轻脚地探了进去生怕踩坏了地板。
再向内看就是一张小叶紫檀香木桌几,桌几上摆着哥窑冰裂纹瓷制的茶具,还有一个焚香炉,进来许久竟然闻不到一丝一毫的香味。内厅便是一张宽大气派的太师椅,一张沉香木榻。而卧榻之上又是蜀锦丝质衾被,金丝银边玉枕,玉枕上散着阵阵幽香,好生富贵。
道是碧落仙府处,却是人间民生堂。光这样的别院在这府中散落着数十座,曹吉祥不是土皇帝胜过真皇帝。
曹钦让王叔等人在外面等候,留自己一人在屋内寻查线索。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发现。待到曹钦休息的时候一眼看到了太师椅旁的一根簪子。
曹钦拾起来看后不由得一惊,这簪子和多福身旁发现的一模一样,他好像知道了什么,抓起簪子就走。
他站起身来一回头顿时手中簪子落地,两眼直发愣。在屋内的里门板上看到了那个神秘的墨梅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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