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登殿,文武左右分列直奔玉阶上来。
内官扬声传唤百官,右边文臣以内阁首辅,武英殿大学士商辂为首一步步慢慢走来;右边武臣以大将军韩雍为首,项忠为次一班武将大步上前。
进了金殿各自站定,几名内侍簇拥着朱见深慢腾腾地走到大殿之上,稳稳地坐在龙椅之上。
内官在朱见深旁边站直了身子朗声呼喊:“跪!”
一声令下,群臣一齐跪地山呼万岁。
“起!”内官又是一声长调,群臣纷纷起身站定。
“有事启奏!无事退班!”
内官的声音还回荡在大殿上未曾散去,文臣班中一人已经出列躬身请道:“臣有事奏!”
朱见深龙眼一挑,眉头一皱才看清阶下这人正是内阁大学士万安。
万安还未开口,朱见深心中便有所明白:无非就是继续劝朕北征爪木通,又是那一堆陈词滥调。
即便朱见深再如何不耐烦,再如何听得不舒服也不能一口回绝万安,如此只会令万安更为变本加厉,难缠得紧。
“卿有何事!只需呈上折子来即可!”朱见深抖了一个机灵道。
万安早已知道朱见深的把戏,于是道:“皇上!臣所奏之事万分紧要,还未写下折子只好当面言说!”
臣子与皇帝这般的斗智斗勇在朱见深百年之后更为热闹激烈。后世的正徳,嘉靖更是计策百出,那是后话。
朱见深板起脸来就道:“那你只管说!让朕好好听听!”
万安便言道:“臣极力建议皇上!继续北征,剿灭爪木通的残部,以绝后患!”
万安的话音刚落还未退回班中,内阁大学士彭时一脚探出来厉声道:“皇上!胆敢言北征者可斩!”
朱见深登时扶额不语,心中不禁嘀咕:这两个人又该在这大殿之上争吵不休,真是令人头昏脑胀。
还不等这二人言语交锋,朱见深一拍龙案喝道:“行!朕都知道了!朕会好好思虑二位卿家所奏!不要再在这里争吵不止了!”
朱见深又抬头道:“还有何事要奏!”
万安见朱见深连忙拦住了他的奏请,当即微微侧目示意站在其身后的刘吉。
刘吉会意后立马站出来躬身再道:“臣有一言,望皇上与诸位静听!”
“若是劝谏北征之事!你可以退下了!”朱见深一瞥刘吉心中已然猜了八九不离十。
刘吉微微笑道:“不!臣之所奏绝非劝谏北征之事!”
“有话快说!少在这里卖关子!”朱见深不耐烦地催促道。
“臣想问皇上,如何看待边疆战事!就拿建州女真来说!如何解决这边民叛乱的问题!皇上可有极好的对策!”
朱见深道:“臣不是说不准劝谏北征之事吗!”
“臣只是询问如何治理边民问题,并没有劝皇上继续北征!”
朱见深反而一笑:“你倒是讨了一个巧!那朕就好好和你论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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