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我看你这个小细身板要与我比划比划了!”牛震天一手撇下了盾牌,撸起了自己的衣袖就要冲上来,好在朱一发的肚皮一挺生生地挡住了牛振天。
朱一发呵呵笑道:“大敌当前,何必同室操戈!哈哈哈,佘灵,快说说怎么回事!”
佘灵极不情愿地甩开目光就悻悻地说道:“敌方尽是清一色的夜行衣,借着今晚阴暗的天气,无法查清人数,但是这些人行动敏捷、训练有素,绝不亚于我的诡蛇!”
杨不易捋着自己那一缕羊须叹气道:“看来敌人是有备而来啊,胆敢在京城闹事,截取诏狱的人,他们还是头一份儿!”
这边话音未落,就听城头之上一阵爆炸声引得众人回头注目。只见城头爆开一团冲天焰火,登时露出了一道缺口,城头之上的小旗死伤惨重。
“十二光辰?又能如何?能否奈得住我这一击!”一个沙哑的声音低吼着,随后就在玄武大阵之中炸开了一道火化,霎时间人仰马翻,就是牛震天也不免退了几步。
“来者何人!”杨不易惊问道。
“在下天雷!”那人应声答道。
“哪里来的杂碎,胆敢硬闯诏狱!”牛震天朝着前方那滚滚烟尘之中咆哮道,显然他没有防备下这一招突袭,使得自己大失颜面。
少时,烟尘滚滚散尽,同样是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烟尘之中缓缓走出,他的手中还拎着一条铁链流星锤,方才应该就是这流星锤在人群之中爆开。
这流星锤砸落之际,锤下不少的小旗登时变作了一团肉泥,牛震天只能暗叫可惜。
“不曾想原来曾经叱咤风云、威震江湖十余载的十二光辰竟然也做了朝廷的鹰犬,变作了那昏君的爪牙!”那人冷笑着说道。
“闭上你的臭嘴!我们凭真本事说话!”牛震天怒不可遏,大手一挥便有几个小旗扛着一把开天巨斧摇摇晃晃地走过来。
这几个小旗也是个个威武健壮,但是这巨斧也有百余斤轻重,几人数手紧握,多肩负扛依然有些力不从心,摇摇欲坠。
牛震天的牛脾气一发作哪里忍得住这几人这般磨磨蹭蹭,他大步迈开一把将那开天巨斧提将起来扛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手的盾牌一挥隔开了那几个扛斧的小旗就道:“滚开,这般费力,真是一帮废物!”
随后牛震天挥开巨斧,顿时周围虎虎生风:“哈哈哈,你这个杂碎,且来领教一番你牛爷爷的神威!”
话不多说,牛震天挥动着开天巨斧,一手将盾牌横在身前抵御,大步流星地冲撞过来,活像是一条蛮牛开路,势不可挡。
但见那一边流星锤朝天席卷,扫面而过。这一边开天巨斧抡起,近脸就劈。一锤落地,激起道道气浪;两斧劈下,震起阵阵狂风。二人正激斗正酣,一时之间难分胜负,不可开交。
“我觉着这个人绝不是老牛的对手!老牛的功夫我还是信得过的,那可是我们当中的翘楚,这股子横劲儿就压了那使锤的一头!”朱一发好似看热闹一般,两手一抄观望着说道。
“这些人什么来路,这人恐怕也是一个高手!”佘灵低声询问道,他的脸色骤变,因为他也瞧出了这个名叫天雷的人武功造诣不在牛震天之下,眼见百余回合下去,天雷面对牛震天的连续追击依然不落下风,尚有余力还击。
杨不易略微沉吟,他挺了挺早就驼下去的腰背就道:“他们既然知道我们十二人的名声必然不是泛泛之辈,但是江湖之上有过如此动作的一行人……恐怕只有一个!”
佘灵猛然想起了什么,他瞪着双目与杨不易忽地对视:“你,你是说他们!”
“谁啊,到底是谁啊!你们两个老鬼到底在卖着什么关子!”朱一发却不知道其中意思连声问道。
杨不易缓缓摇头又思来想去地说道:“不对不对,绝不可能!如果真是他们,绝不会这般不知深浅地硬闯京城,还敢截取诏狱!除非……”
“除非他们有十足的把握!”佘灵立即说道。
“不好!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