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子突然一愣:“哎呦!这是逼急了兔子要咬人啊!”
大朝奉长身一探,又是一条发起猛击的毒蛇一般,伸出的那一只抓手好似毒蛇的尖牙狠狠地撕向那个名叫裂土的矮胖子。
矮胖子闪身不及只得以长刀顶上,大朝奉摇身一甩便闪过竖劈下来的长刀,从裂土的腰肋处冷不防抓去。
“呵!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身手!过了几年的安稳日子,这功夫也没落下啊!”裂土那矮胖的身躯向后一弹,但是大朝奉的抓手逼得甚紧,裂土顺势倚靠着他的胳膊,微微转身挥刀便将大朝奉的这一条臂膀砍下。
“啊!”大朝奉双眼一红,熬不住这剧痛轰然倒在地上痛叫翻滚着。
“你啊,胆敢与老子动手?还不看看你是一个什么东西!”裂土冷冷地瞥了大朝奉一眼,顺便一脚重重地踢在了他的小腹处。
“杀!”裂土一声令下,身后的黑衣蜂拥而上,将大朝奉乱刃分尸。监牢之中登时充斥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血腥味,即便是裂土遮着面巾也能够闻得到。
这股血腥气反而给他带来了一丝快感。
“够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裂土号令一出,众黑衣当即停手站定,依次走出监牢正要从原路返回的时候,裂土猛地一顿:不好,这两个领路的死了,这诏狱横七竖八尽是暗道走廊与监牢,甚是复杂,不认得路,乱走乱撞必然会撞上锦衣卫!
正当裂土有所迟疑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喝声:“什么人!在那里做什么!”
“不好!来得真快!”裂土心里暗骂一声,寻着这声音的方向便将手里的那一把长刀掷出,仅闻一声短促的惨叫之后,他才对众黑衣说道:“我们速速离开,寻找地穴原路返回!”
“是!”
“想走?你们可是逃不了了!杨大人猜的果然不错,你们这群反贼还真的摸进了大牢之中!”不知何时,典狱长率领诸多狱卒将这些黑衣的两路尽数围堵住,这些人被围困在走廊的中央,进退两难。
“一群杂碎,不足挂齿!”裂土面对前后夹击的局势之下仍能镇定冷静,他冷眼一瞥,不屑地斜着领军的典狱长吐出这八个字来。
“狂妄至极!一群反贼狂徒,死到临头了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听好了,先抓住那个矮胖子的,赏银百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狱卒听见“赏银百两”之后,一个个握紧了手里的钢刀,一双双眼睛里喷出邪火来,纷纷磨刀霍霍,跃跃欲试。
“呵呵呵,一百两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老子的命可不止这一百两!”裂土冷然笑道,忽地夺过一把长刀三步并做两步,挺刀直奔典狱长而去。
“擒贼先擒王!你死定了!”
但是这些狱卒见到裂土顺势扑上来,像极了一群饥肠辘辘的饿狼,纷纷挥刀迎上去将裂土拦住,无法上前。
狱卒眼里看到的哪里是什么反贼,而是白花花的银两。一个个奋勇争先,互不相让,争抢着就要活捉了裂土。
“听令!随我杀出去!”裂土连退几步闪在黑衣群之中低声喝道,“想要活命的就杀出去,留在这里只能等死!上!”
双方挥刀相向,这一边的狱卒为了一百两赏银奋不顾身,拼命地砍杀争先;另一边的黑衣则为了活命自保,舍生忘死地冲突着狱卒的包围,眨眼之间血肉横飞,尸身堆地,刀剑撞击的铿然声不绝于耳,喊杀声震天动地。
“上!拦住这帮反贼!”典狱长扯着喉咙大呼数声,但是毕竟是银两与性命的博弈,双方还都是选择了性命为要,狱卒们登时气势之上便输了半截。
这些黑衣视死如归,个个以命相搏活像是一群穷凶极恶的亡命徒,狱卒们登时乱了手脚,纷纷还击着退后。
“废物,废物!不准退!不准退!给我顶上去!”典狱长拼命地呼喊着,他的嗓子已然有些沙哑。
“好机会!”裂土看准时机,忽然腾空一跃,踩着一人的肩膀挥刀直奔典狱长而去,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裂土稳稳落地,同时一阵轰响之后,典狱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脖颈处添了一道深深的伤痕。
“啊,大人死了,大人死了,快跑啊,快跑啊!”狱卒登时大乱,慌不择路像极了乱窜的老鼠。
“慌什么!都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