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周吉,就是老将军朱永见到慕容这般冷冽的眼神与道道精光都不由得浑身打着冷战。
“不知慕容大人如何壮士断腕,杀出重重包围!”韩雍问道。
慕容便与众人召集起来商议着如此如此,智计定下就在天黑之际冲出敌军的包围圈!
日头偏西,吐鲁番大军始终驻扎在城外不进不退,虎视眈眈地盯着就要落入口中的这一块肥肉,军营里的将士早就如同贪婪的豺狼一般瞪红了眼。
每座营寨之间依着牛角架势相互连接,不过十里。而且营寨外都会设有三人高的望楼两座,望楼之上各有士兵三人,两人站岗,一人瞭望始终注视着营寨之间的动作还有玉门关内的动向。
望楼之中还有数道大旗,用来传递不同军号给军中大帐!由此往来,像极了锁阳城与五座瓮城之间的摆设与防备,看来他们不将众人围困至死不肯罢休啊。
此时天已擦黑,望楼之上的视线再好也必然使得眼目大减。营寨中灯火大亮,将玉门关外照耀得宛如白昼。
一座望楼上的士兵略显疲态,打了一个哈欠便稍稍转头侧目对身边两个站岗的哨兵抱怨道:“这都几时了,怎么还不换岗!我,我都快坚持不住了,哈哦……”
言罢,又是一个哈欠将最后的几个字吞没在自己的喉咙里。其中一个哨兵好似被他传染了一般也跟着打起了哈欠,紧接着就说道:“谁说不是!谁愿意在这天寒地冻的外面吹着呼呼北风,这时候还是帐子里的被窝暖和!”
“少说两句吧!估摸着快换岗了,都坚持一下!”另一个哨兵劝着两人少发牢骚,自己仍旧笔直地挺身迎面猛烈的北风。
此时,瞭望的士兵突然揉了揉双眼,伸长了脖子望了半晌就招呼二人道:“等会,等会!你们快瞧!城里好像有动静!”
三人一同挤在望楼前头张目四望,此时天刚擦黑,目尚能及物。只见城门下有人头攒动,无数的黑影在城下匆匆奔走。
“看清了吧?看清了吗!”
“快,快敲锣!有敌军出城了,快敲锣示警啊!”
“邦邦邦,邦邦邦……”
锣声一动,使得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不论是城外的吐鲁番大军还是城内的明军,两方都因为阵阵锣声加紧了动作与脚步。
玉门关外北营寨锣声躁动,使得周围的营寨大军纷纷有所动作,其中的将领更是惊诧地钻出大帐大声呼喝着问道:“怎的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帐外来回奔走的士兵大声回应道:“将军!北营有动静,应当是明军出现在北营了!”
“北营?怎么会是北营?难不成是声东击西之计!”将领思索片刻便朝营外奔走的士兵呼喝,“都不要乱!不要乱!坚守岗位,这一定是明军的声东击西之计,不可掉以轻心!以防此时明军突袭!”
安定之后,东营士兵这才稍稍安定下来。
少时,又是一阵火炮声响,惊得东营士兵再次慌乱起来,东营将领再次撩开营帐的帘子出来观望,他站在营外仔细听着动静,这才发现火炮的动静来自西面。
“报!报!将军!北营与西营相继遭到了明军的强烈猛攻,北营更是被一支轻骑突出了一个缺口,现在北营的卓立窝将军请求将军派兵增援!”一个探子快马来报。
将军当即大怒,狠狠地将马鞭甩在地上喝道:“放屁!卓立窝这个废物!北营若是守不住他就可以提着脑袋去见大汗了!也不必担任什么北营将军!我们现在按兵不动,不可轻出!这一定是明军的计谋!”
话音未落,又一快马飞奔而至。
“将军!将军!西营遭到明军的强攻,眼见就要守不住了!西营的明军火炮甚是凶猛,我军损失惨重啊!”探子报道。
将军由愤怒转为木讷:西营怎的还出事了,明军一定是看破了我们的计谋,舍一破三,现在南营不知动静如何,但是东营无论如何都不能轻出。否则正遂了明军的意!
“传我军令,按兵不动!”将军二话不说,令下之时便转身入了军帐。
大帐之中也无法寻得片刻安生。西营传来一阵阵低沉的炮火声,北面更是阵阵喊叫厮杀声,将军此时如坐针毡,难以静心,一时之间的慌乱令他有些心神动摇不定,他知道这是明军的阴谋,努力使自己镇定。
但是西营、北营的兵力确实形同虚设,因为所有的精兵强将都被安置在东营设下埋伏围堵明军,那三营虽说兵力相差无几,但都是一群老弱,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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