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外头受委屈的是张华,但张华却还在哄他,随着张华出去买了一根糖葫芦,虽然已经建国五年了,但这个小城似乎还和往日一样没什么影响,俩人出去转了一圈,外头绿意盎然,出去一趟心情果然变好了。
聂良安慰他:“你不要听别人乱讲。”
张华满不在乎到:“无所谓,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随后道:“我看别人家的老婆都给男人做鞋,什么时候你给我做一双。”
“不做。”聂良羞恼着说。
张华哈哈一笑,随后又凑过去挠他痒痒,满屋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张华那边还有铺子里的生意,没办法出来太久。很快就回去了,还说回来的时候给他带谨记坊的醋鱼给他吃。
等张华走后,聂良偷偷找到嬷嬷道:“我想学做鞋子。”
“哎呦少爷啊,那可不好学,外头买一双才多少钱。”嬷嬷说着。
聂良道:“那不行啊,我不能让他羡慕别人,你教教我好不好。”
嬷嬷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聂良高兴的不得了:“你不要告诉他,我要给他个惊喜。”
嬷嬷嘲笑他被张华拐的魂儿都不见了。
(三)
张华现在的生意越做越晚,好几次他回家都是后半夜了,满身的酒气。
聂良还要照顾他,醉酒的人容易口渴。聂良一晚上都睡不好觉,等白天睡着了,又不见了人影。
聂良有些想他。
芳姐是这边的浆洗工人,干活儿勤快麻利。就是嘴上爱八卦一些有的没的。聂家老宅很大,平日根本碰不到聂良,但今儿聂良鬼使神差的找上了她。
聂良道:“听说你家男人在铺子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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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你知道张华在干什么吗?”
芳姐一听是少爷问的。顿时道:“我听说啊。”她还偷看了一下聂良的表情道:“现在好好几个人要给张华介绍对象呢,说俩男人到底不不长久。像张华这样的青年才俊,他要是愿意很多人想给他生孩子呢。”这都是那些伙计们说的。
聂良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在他的认知里,只要拜过天地就是一辈子了,怎么还能娶别人呢。
如今被人当头棒喝,才清醒了一点!
他平日不怎么出门,这会儿却主动去了铺子,张华正打算盘呢。聂良一进去张华就瞧见他了。把人带到休息屋子,瞧着聂良眼圈红红的,道:“怎么了?”
聂良道:“要不我们收养一个孩子吧。”他倒是无所谓,主要怕张华想要孩子。
张华道:“不要,养的孩子会分你的家产!”
聂良定定的看着张华,道:“你是不是因为钱才跟我在一起的?”
张华微怔随后面无表情道:“你说呢?”
聂良很怕张华露出这样的表情,此刻像是说错话了似得,不敢再言语。
张华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问?可是有人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了。”
“没有。”聂良说着。
张华一笑道:“那便是你自己这么想了?”
聂良大气都不敢喘,他觉得张华生气了,偷偷去拉他的袖子。
张华道:“走,跟我来一个地方。”随后拉着聂良去了他父母墓地。
聂良第一次来到这边。
看着张华给他们上了一炷香。道:“爸妈,我带着媳妇来看你们了。”
聂良也跟着拜了拜,跟墓碑说了很多张华的好话。回去的路上张华一句话都没说。聂良快步走上前道:“咱们给爸妈的墓地修缮一下吧。”
张华嘴角轻轻向上弯一下道:“不用。”
(四)
从那之后张华经常会带着他去放风筝,倒真把他当小孩子哄。
可高兴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聂老爷子去世了,他原本身体就不好了,强撑着把儿子的婚礼办了,又续了几个月。终于熬不住了,去世的时候幸亏有张华在旁边忙前忙后的照顾。
老爷子死的时候,对儿子倒没嘱咐什么,反倒是把家里的一切都给了张华。这成了县里最大的新闻。
聂家祖上富裕,这么多代下来也剩下不少,县里的人都盛传说县政府里都没有聂家有钱。
也有些那些酸的人说这下张华发达了,虽说娶个男媳妇,但还不到一年就把聂家的财富都拿到手了。聂少爷是个病秧子,随便熬死了,聂家的产业不就改了姓么。
其中跳的最欢的当属聂哲,他是聂老爷的远方侄子。虽是一个姓的,但隔的远。老爷子活着的时候他就频繁的表示,不应该把东西留给张华。
没想到老爷子丝毫没听他的,如今大局已定,直接找上了聂良道:“你还有心思在家里呆着呢,现在都已经什么样儿了,张华狼子野心,不光吞了聂家的家产,还培养了自己的心腹。咱聂家的东西都快被他搬光了。”他气不过,按说他姓聂,远比这个长工强上许多。为何老爷子不把东西给他。
聂良道:“那是我爹的东西,他愿意给谁就给谁。”
聂哲早就知道他没有用,好好一个男人非要委身下嫁,此刻羞恼极了,怒道:“你也不用这么说,等将来张华翅膀硬了一脚把你踢开,你就知道难受了。”说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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