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村裏热闹,张彧家比较安静,张清宁张建辉张清川三人有时也过来坐坐,来了也是听听收音机,看小人书。
老宅的人没有再来烦他,张彧很满意。
初五下午,张铁石来敲门,张彧也没让他进门,就在门口问:“有事?”。
看这个儿子冷漠的脸,张铁石心裏还是不由地酸涩:“明天我就回去工作,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写信或发电报、打电话”。
张彧说:“用不到”,他有事也不求到对方身上。
两人相对无话,张铁石觉得面对这个儿子,就像要爬光溜溜的崖壁,没有一点支点,他说:“总之,有什么事给我写信或发电报、打电话”,说完转身就走。
张彧对张铁石脸上的失落无感,记忆中两人和陌生人一样,现在也不必有什么父子感情。
张彧合上门,转回堂屋和亲娘说:“暖棚裏的韭菜长得有筷子长,我们晚上吃韭菜肉馅盒子,纯白面的”。
除庆二伯外,队裏还有几个人和他换麦子,他没在在队裏磨面,而是拿去公社用机器加工,家裏白面不缺。
林三丫微微笑说:“好”,她也馋韭菜盒子了,去年他们没有种韭菜,儿子有时换一把回来,都不多。
张建设一听,口水要流出来了,贺知文看他的模样笑说:“建设,吃肉也没见你这副馋相”。
张建设咽咽口水说:“韭菜盒子不是一般的香,贺大哥你不喜欢吃?”。
“喜欢,何况这个时节能吃到韭菜”,贺知文浅笑说。
林三丫停下练字,拿镰刀去割韭菜,割掉一半,拿回堂屋择,贺知文和张建设也帮她择,贺知文说起他妈妈做得特别好的小吃:“清明草也是鼠曲草煮软捣烂,放糯米粉裏和成团,揉成小团,裏面包咸馅,糖馅,蒸熟”。
林三丫细声问:“不是用艾叶吗?”,她听说的是艾叶。
贺知文说:“我妈妈做的是用清明草”。
听起来不错,张彧说:“我没有吃过,年前我换到些糯米,到三月我们试做尝尝”。
贺知文微笑说:“我写信回去问我妈详细的做法”。
张彧:“也行”,这样做出来更好吃。
晚饭开饭,每人前面一海碗玉米碴粥,炕中间是一大盆的韭菜盒子,“吃饭”,张彧夹起一个盒子咬一口,香极了!他吃的速度加快,另三个也一样,筷子夹起一个又一个。
过年期间能吃到韭菜盒子,这感觉太好,大盆的盒子吃光,碴子粥也喝光,张彧满足地说:“等叶昆回来,咱们再吃一次”,韭菜再长起来能吃,要一个多月。
张建设吃撑了,下炕穿鞋挺着溜圆小肚子慢走,听了三哥的话问:“叶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好像是初九到吧,也可能晚一两天,要看他买到哪天的票”,贺知文说。
次日早,张建设起来就回家,九点多又过来和张彧说:“大伯他们走时,奶奶拉着他的手哭,要他多照顾几个弟弟,大伯答应自己有能力就照应”。
没能力不想就不照应呗,张建设又说:“我爹背后呸一声,说奶奶就想让大伯照顾五叔,跟他和二伯没关系”。
张彧弹一下张建设的额头:“弓箭我做好了,看到西面的围墻的草耙没有,现在有空,现在就开始练箭”。
张建设捂着额头说:“好的,三哥”,他等很久了。
张彧进杂物房拿出竹弓箭,和张建设说:“看仔细了”,张建设瞪眼看。
张彧慢动作搭上箭,让张建设看清楚,给他讲要註意的地方,射出箭,正中草耙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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