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李响他爹”,刘中指着那夫子笑道,“别看他凶巴巴的,但是很少打学生。”
“你怎么知道?”闻山笑问。
刘中不解释:“反正我就是知道”,他只是笑笑,自己从前也跟李夫子读过两年书,只可惜当时自己不好好学,上课老想着给他捣乱,后来就被自家父亲带回去了,只是后来每当遇到李夫子,他就总是一副很遗憾的样子,希望自己能再回去读书。
现在自己有时候也会想,倘若当初上课的时候,他能再严厉一些,打几下手心、罚蹲马步,或许自己就会收敛许多。不过,现在也怪不得人家,过去他常教育自己要好好读书,可是自己不听,又能怪得了谁呢?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
“呶,那就是刘老太太和他两个儿媳”,刘中指着河边正在洗衣的三个人。
“好,我知道了”,闻山道,“你们先回吧”。
“您好,请问,我可以借口水喝吗?”闻山开口,喉咙确实很干。
婆媳三人回头,却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估计是正要回家,结果半路渴的不行,才过来讨水喝。
看着老人的面庞,闻山差点儿没站稳,虽然衰老了许多,但仍能看出就是梦中的那个模样,是她。
“老大媳妇儿,你去给这孩子舀点儿水来喝”,刘小云笑着对她的大儿媳道。
“哎,好嘞”,说罢,李响的媳妇儿就将手中的衣服放到一旁,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您在这边等一会儿哈,我这就去给你舀水”。
“哎,谢谢大姐”,闻山声音有一丝沙哑。
“小伙子家在哪啊?”刘小云发声。
“我家…在…镇子西边儿”,闻山眼睛通红,鼻子酸酸的。
“镇子西边儿啊”,说着说着,猝不及防,刘小云就流下了几滴眼泪,“看着你就觉得怪面善的。”
“您别哭”,闻山伸手想要去扶她,但是她的二儿媳妇已经提前一步将她扶稳了。
“小伙子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刘小云问道。
“我父母已经去世了”,闻山垂眸。
“哦,是这样啊,小小年纪,真是够可怜的”,刘小云忍不住也是一阵心疼。
她擦了擦手,走到树下,身子也还硬朗。毕竟也才五十多岁,而且家里还算富裕,倒也不用太操劳:“你饿没饿啊?要不待会儿留下来吃顿饭吧“,刘小云很热情:”这里离你家还有些距离,你要是错过这一顿,可就真没得吃了!“
“我”,闻山有些纠结。
“就留下来吧”,刘小云道:“真的,见着你就觉得挺投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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