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无所谓了，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痛处正慢慢地减轻。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好受一些，相反，整个人更加不舒服，强烈的窒息感在此刻涌了上来。

“呼吸！”

张栩像是给自己下达命令一般，强迫自己去喘气，而实际上，他已经在喘气了，那是胸腔本能地在运作。

窒息，准确来讲是因为缺少血液运送氧气的缘故，这不是大口大口呼吸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呼吸！”

张栩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是有一定的医术，但有医术，不代表能在伤的这么重的情况下准确的找到正确的办法来处理自己伤口。

“呼吸！”

张栩还是在强迫自己，可惜身体越来越没有反应，眼前也愈发黑暗。

“还活着吗？醒醒！”

正在这时，张栩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视野昏暗，他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只能睁着眼睛盯着这个黑影。

随后，他感到自己被人拖动了起来，路过一个又一个深坑。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人影变多了起来，大家围着他开始处理他。

张栩感到一阵恐慌，此时他身不由己，天知道这些人正在对自己做一些什么事情，是在吃他，还是在治疗他？

很快，倦意上来，张栩想要和困意斗争，但可不是靠毅力就可以撑过去的，灵魂在肉体中，自然就得乖乖地听身体的话。

……

第二次醒来，张栩发现周围都是一片苍白和模糊，身体依旧没什么感觉，眼睛转动几下子后，又昏了过去。

第三次醒来，他发现周围变得漆黑一片，耳边能听到一些细碎的虫鸣声，这一次也没坚持多久，再次昏迷过去。

第四次……第五次……

有时候醒来是真的醒来，有时候则完全只是在做梦罢了，张栩分不清这些，只喜欢快点结束。

再一次苏醒时，他发现周围多了不少人，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还有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

其中一个白大褂用手电照了照他的两只眼睛，然后转过头来和旁边穿黑色制服的人说了几句，后者一阵思索后，点了点头，在一份文件上写写画画。

随后，又一个白大褂上来，给他打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