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帝迟的脸被几番嫌弃,非常理所当然。
不怪沈忘州如此喜欢,谁让胤淮的长相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戳在了他心尖尖上,让他完全看不够。
沈忘州一直摸到心满意足,才捧着胤淮的脸,道:“你困住了他的一缕分神,让那只小破鸟吃尽了苦头,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来了。”
胤淮仰着头,毫无防备地在沈忘州面前露出脆弱的喉结,抬起修长的手抚过沈忘州的颈侧,指腹捻在跳动的血管上,状似无意地问:“他可有说什么让你不悦的话?”
沈忘州啧了声,抓住他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气地握了一下:“他说了什么你不知道?”
胤淮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漫不经心地曲起手指,力道极轻地挠过沈忘州掌心,沈忘州握住的力道一下松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路蔓延到手肘,凶狠的眼神也软了些。
胤淮愉悦地抽出手,指尖隔着衣物点在沈忘州的锁骨上,陷入小小的窝内,沿着锁骨的凹陷,缓慢、暧涩地画了个圈……
看见沈忘州的整片胸膛因为他的动作颤栗,才无辜又戏谑地问:“我该知道么?忘州又没有允许我看。”
“可是你亲自把我‘赶走’的,我怎么会留下看见呢,忘州不要污蔑我呀。”
沈忘州被撩的心猿意马,按住胤淮手背不许作乱的同时,在心里暗道当时胤淮的人可能不在,但是“眼睛”肯定在,只要想看,没什么会是胤淮不知道的。
这会儿忽然装起了一问三不知,肯定是用来提起上午答应的事,想要拿套装他呢。
他怎么可能会上当。
沈忘州觉得自己完全识破了这鲛的诡计,甚至还能反将一军。
他正了正神色,故意蹙紧眉头,理直气壮地质问:“你今天突然去演武场干什么?”
胤淮不着痕迹地转过身,鼻尖抵着沈忘州的小腹,半闭着眼,答的从善如流:“当然是想去陪你。”
沈忘州拽住他的一缕头发,没有使力,只虚虚地握在掌心,垂着眼顺势问他:“为什么不用司溟的身份陪我,那些小弟子不过筑基期,险些吓破了胆,练习时都不能集中精神了,你知不知道你严重影响了我训练。”
胤淮早已察觉沈忘州的小心思,压下眼底细碎的笑意,嗓音忽然变得清澈柔软:“司溟的身份……?师兄,我什么时候……在你眼里,只是一个身份了?”
沈忘州怔住,眼前一阵模糊,再清晰时,怀里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拥有墨色瞳孔的青涩少年。
此刻正握住他的腰,无助地抬起头,咬紧嘴唇,泫然若泣地望着他。
好像被无情抛弃了的小狗。
沈忘州一肚子的责问卡在喉咙里,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了,甚至想抽自己一嘴巴。
“师兄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嫌我没用,不能保护师兄?”
司溟失落地抿着嘴唇,直把薄薄的苍白唇瓣抿得殷红充血,脆弱得好像一咬就破,才颓然垂下头,逃避似的埋进了沈忘州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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