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职查办?不是说,这种情况降军衔就行?大不了就是从少将降到少校,撑死了降到上尉,怎么会闹到革职查办?”
程远航压低喉咙,鼻腔有鼻涕,声音都含混不清了,“那是以前,现在是谁在最上头?”他指了指头顶,意思是最高层。
“严查期间,现在正是抓典型的时候,哪个阶层没有落马的?这么个节骨眼儿,你觉得三爷能全身而退?”
王天星蔫了,一想到最近几年的政策导向,心里虚,虚的厉害,“反贪污反**……两个重头戏愈演愈烈,的确……就没有回转的余地吗?三爷战功赫赫,刚刚又抓获了k,功过不能相抵?”
“抵个屁,抵撑死了也就是把他不去国防部的事儿暂时给压一压,但是军人违法,与庶民同罪,三爷要娶盛夏,难。”
三爷闭着眼睛,后背的穿心痛,脑海的冲击波,今天双管齐下,他算是尝尽了万般滋味。
“首长,伤口包扎好了,外伤大概一周可以恢复,不要碰水,不能剧烈运动,避免伤口二度破裂。”
“好,辛苦了。”
医生离开病房,三爷后背一层一层的白色绷带,乍一看简直半个木乃伊。
“哟!够坚强的,哼都没哼一声,伤口包扎好了,我把盛夏叫过来看看你吧。”程远航扯了扯被子给他蒙上后背,遮住了一片惨不忍睹的蛮荒地。
“嘴巴给老子闭结实,别让她知道。”
“放心吧。”
——
“三叔儿,你怎么也在医院?不带这么凑热闹的。”盛夏今儿也算是醉了,一家三口全杠上了陆军医院。
三爷哼笑,趴着不方便,不然他一定搂她入怀,好好惩罚她不安分的小嘴儿。
“老子就不能来医院了?病了,接受治疗。”
盛夏挨着床沿坐下,“啥病?走的时候不好好的吗?突然就病倒了?司令员踢的?踢后遗症了?不对,踢那个啥,趴着不对吧?到底怎么了?”
三爷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拉着盛夏的手攥住,“没大事,趴两天就好了,没你伤的重。”
盛夏一想到自己的伤,好吧,她早就无视了,伤就伤吧,事到如今谁还顾得上矫情屁大点儿事,“三叔儿,你家里是不是知道了?他们为难你了吗?”
“知道了,为难谈不上。老子是军区一把手,不是街头混混,谁敢为难我?”三爷拉拉她的手,“过来,方便坐不?不方便坐就躺下。”
“躺个鬼,坐着就行,一会儿军区来看你的一定成群结队。”脑仁儿疼。
“怕什么?你现在是我冷夜宸名正言顺的女朋友,将来是我老婆,别说躺下,你就是躺老子被窝里,也没人敢说一句闲话。”
盛夏呸他一口,“谁要躺你被窝!你想娶,我还不愿意嫁了!”
甭管她怎么说,怎么拧,三爷就是不放手,等了那么多年,盼了俺么多年,可算盼来了,“丫头,等咱们都退伍了,你想干什么?”
鼻子好酸,好想哭,好难受。
清灵如水的眸子滴水成冰,似冷若寒,似悲如诉,几番情绪交迭,她最后还是笑了,下巴搁枕头上,戳他的侧脸,“三叔儿你身怀绝技,我也有特工技能,咱们可以组合一个黑白双煞,以后打家劫舍怎么样?劫富济贫,做一对雌雄大盗。”
“好,依你。”
盛夏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只一眼她看到了他后背的绷带,眼泪兜不住,清凌凌的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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