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决定夹紧尾巴好好做人,坚持“大人的事小孩不插手”的原则,静静的观察事态的变化,万一打起来他再出手。
“老三变成今天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让你纵容!让你惯!打小我就说过,孩子不能惯,必须打!犯错就打!你偏不听,看看你教出来的,跟泽阳和正曦比比!”
二爷咧开嘴,笑笑……
他和大哥小时候的确没少挨打,可是他们小时候确实比较皮实,又不会掩饰犯罪现场,不像老三心眼儿多,犯了错马上掩埋现场,或者转移大人的注意力,所以受到的表扬多,惩罚少。
靠!打小就是个腹黑的家伙!
郑汀岚气的眼睛一红,鼻子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迅速哽咽了,“世昌,你跟我翻旧账是不是!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我为你养了三个儿子,一辈子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现在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嫌弃我是不是?挑我的刺是不是?”
冷世昌刚才气的肺都要炸了,可是看到郑汀岚几乎要哭,心有一下子软了下来,主动跨越了桌子,高大的身影笼罩了郑汀岚泫然欲泣的脸,“好了,别哭了。”
“不要你管,你横,继续横,晚上我去小宝儿房间睡。”郑汀岚擦了擦干净,一步绕开冷世昌的手臂,硬是逃走了。
她大步又匆忙的上楼,完全不顾餐厅楞成了木头人的两个男子汉。
冷二爷见苗头不对,赶紧道,“爸,去劝劝妈,妈万一气坏身体怎么办?”
冷世昌梗着脖子,“劝什么?劝也没用,她现在只想让小宝儿回来。”
二爷小心翼翼道,“要不,让老三回来?带着小宝儿。”
“放屁!让他回来?让他回来就得让盛夏过门,做梦!盛夏别想进冷家的门。”冷世昌撂下一句狠话,也上楼了,他嘭一声关上主卧的木门。
二爷郁闷的坐下,一个一个的,不知道哪儿来的坚持,盛夏哪儿不好了?非要把人家拒之门外?
二爷挺心塞的,于是继续吃饭,可是吃了一口,他不经意的看向小宝儿以前坐的椅子,突然觉得空荡荡的。
“操!”
少个孩子,还真是不一样。
二爷吃了七八分饱,自己去院子里溜达,走着走着,他走到了三爷以前住的卧房的下面。
原来这里有一棵很大的法国梧桐,长的很高,树枝已经接近了老三的窗户,当时家里的园丁说树枝延伸到窗户不安全,容易招贼,准备砍了。
老三一开始同意了,又来突然说不砍了,留着。
再后来,一场大雨加上雷电,那棵树倒下了,听说那晚老三在大雨里站了很久……
现在二爷一个人站在这里,面前是一棵法国梧桐树的树苗,树苗是前段时间老三让人种下的,长了几个月还很小,现在是秋天,叶子不多了,显得更弱小。
看着小树苗和窗户,二爷笑了笑,让老三为了一棵树这么费心的,只怕也只有盛夏了吧?
当然,二爷不会知道,当年盛夏就是爬上了树,跳进了三爷的卧房,才有了后面的很多事。
二爷一番感慨,给三爷发了个短信。
“冷夜宸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一样要坚持,我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再忍一忍。”
――
第二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三爷和盛夏都醒了,盛夏揉揉脑袋,宿醉后有点发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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