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着,又默念了几遍静心经,中原中也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惹人生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真暴力啊,中也刚才是想打我吧?绝对是吧?面对帮了自己的人不仅不道谢还要上手揍人吗?”
“啧。”中原中也不爽地咂了下嘴,“谢谢……”
“什么?听不见听不见~”
“我说——谢谢你啊你这个混蛋!!”
这一巴掌终究是糊在了太宰治的脑壳上。
好在即使是生气的状态,中原中也也知道收住力道,是以太宰治只是觉得脑壳一紧,随即就被松开了。黑发少年摸着自己被捏得有点钝痛的地方,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看向一旁笑着“看”戏的条野采菊。
“这位先生,”太宰治的脸上堆起了虚假的笑,“不说明一下情况吗?”
条野采菊答非所问:“你是钟离先生新捡来的孩子?”
太宰治眨了眨眼,拖长了声音,“不是哦,只是厚颜无耻地跟在钟离先生身边学习东西罢了,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呢。”
难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啊。
中原中也想这么嘲讽,但看到太宰治有些晦暗不明的表情后,又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这家伙还真是有够不坦诚的。他想。
“无足轻重啊……”条野采菊轻声重复了一遍,自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太宰治随口说道:“比如那位利用咒具杀人灭口的窝里斗干部什么的?”
“哎……已经确定是咒具了吗?真厉害。”条野采菊毫无诚意地夸赞道,干脆找了快碎石少点的废墟坐了上去,“不过那位干部,真要讲情况倒也不复杂。”
“几年前我也才刚当上干部没多久,那时擂钵街刚刚爆炸,而那人也就是组织里一名不入流的小角色,一条随处可见的杂鱼。”
“后来有一天,那人不知从哪得到了一只普通人也能用的咒具,自己也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不断做出功绩,地位在组织里水涨船高。”
“不过,”条野采菊撑着下巴,颇为冷淡地说道,“那个人的心跳相当无聊呢,稍微挑逗就慌得不成样子,偏偏那些功绩又确实是这种无聊的绣花枕头做出来的,根本挑不出错处。”
“……那还真是货真价实的无聊啊。”太宰治提不起兴致地耷拉着眼皮,突然捂着额头叹了口气,“啊啊,所以这不是完全白给的程度吗?”
中原中也莫名其妙地看着突然丧失斗志的太宰治,“你在说什么?”
“人类在不理智时往往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举动。”太宰治恹恹地说道,“中也觉得,那个人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中原中也毫不犹豫,“除掉条野采菊。”
没错,不论是追查的他还是凑热闹的太宰治,本质上都只是想要情报。或许那些情报触及到了那个人的利益核心,但并不是对对方来说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已经猜出了他的二心的同组织干部,只要一通电话打给组织首领就能让他暴露的条野采菊。
但是太宰治却说:“不对哦。”
“虽然这件事也很重要啦,但并不是那个人现在最想做的。”黑发少年轻笑一声,“他现在最先要做的,是用一切手段阻止条野先生将情报传递出去。”
“中也没发现这处据点已经一个活着的守卫都没有了吗?”
先前的“黑洞”被释放的时候无差别攻击,不仅是房子,连守卫也被卷进去不少。现在看来,那种逸散的攻击确实透着一种不正常扩散的诡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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