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光鲜亮丽的背后,究竟隐藏了多少不堪。
她叶暮雪,不过是个宠物。
“儿臣参见母后。”她跪下,没听到贵妃榻上的人说话之前,一动都不敢动。
良久之后,才听到一声慵懒的轻笑:“回来了啊。”“是……”砰!玉砚不偏不倚直接砸叶暮雪额头上,一缕鲜血顺着她眉角滑落,宛如一朵梅花在地上绽放。
“愚不可及!”贵妃榻上的人缓缓站起,朝着叶暮雪走来。
面上妆容富贵,一身姿态尽显风韵,一点都无老相。
除却说话的声音,任谁都看不出太后是个年过半百的夫人。
“哀家教导你数十年,不想你却连一个民间丫头都斗不过,实在是丢尽哀家颜面。”叶暮雪头都不曾抬起:“是儿臣愚钝。”“岂止是愚钝。”太后扫了她一眼,重新往榻上走去,“没了皇家的身份和哀家庇佑,你瞧瞧你还剩什么?无身份,捏不住男人的心;无算计,在深宅大院站不住脚!若不是哀家疼你,你尸骨都不知道在哪儿!”“儿臣知错。”叶暮雪垂着眸子,半天都没听到太后在说一句话。
良久,坐上传来一声叹息:“罢了,你到哀家跟前来。”叶暮雪抬头看去,见太后脸色有些发白,心下一惊,急忙过去。
正要给她把脉的时候,忽然被太后制止住:“不必了,哀家心里有数,还死不了。”最是病重,多年上位者的气质却不减。
若不是还存着一点对先帝的情分,这皇位是否归赵瑜琉来坐,还是个定数。
“你可恨哀家?”太后忽然问叶暮雪。
叶暮雪摇头:“再造之恩,岂敢。”太后轻笑:“你可不会说谎,恨便恨吧。”她目光拉远,追忆起陈年往事:“哀家当年树敌不少,尤其是先皇后那一脉,到现在都还在盯着瑜儿的位置。
前些时日听闻你们遇难,哀家查出就是他们的手笔。
哀家这一辈子没求过人,万事都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也要达成。
但这一次哀家求你,护好瑜儿。”叶暮雪指尖泛着凉意,“陛下福泽安康,不用儿臣护着也能安然的,母后不用担心。
再者,母后即使不说,儿臣也会尽心辅佐陛下。”“倒是,你们自小一起长大,是哀家多虑。”太后长叹了一口气,忽地抓住叶暮雪的手,“哀家还有一求。”她俯身上前,细细听去,指尖泛起的凉意越来越甚。
叶暮雪从太后寝宫出后之后,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月色已经高升,眉目间的血迹也早就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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