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自己说因为有极高的业务素养,所以不可能吃醋。据卓悦说拍完这场戏之后,被折腾得下床都困难。至于谁说辞的更可信一点,你自己推敲。”秦穆答。
沈流失笑,颇有心得地感叹:“不吃醋这个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改吃薯片也可以。”秦穆笑话他。
沈流笑出了声:“完了,把柄被你抓住了,得笑话我一辈子。”
他说“一辈子”。
秦穆的目光动了动,没接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两人并肩坐着看片儿。进入太空战斗之后,影片的节奏快了起来。秦穆正看得专注,忽觉耳畔有细微的痒,原来是某人闲得无聊用绕在后头的爪子偷偷拨弄他的耳垂。
一次。
两次。
三次。
秦穆忍无可忍,转头看他。
沈流一本正经地盯屏幕,仿佛刚才作乱的爪子与他无关。感觉到秦穆的视线,唇边含着的笑意却越来越深,有种得逞了的孩子气:“我是不是比电影好看?”
“几岁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秦穆颇为嫌弃。
沈流朝他笑,突然将目光投向餐厅,惊讶道:“北纬又在捞金鱼。”
秦穆急忙转头去看。
金鱼缸好端端的摆在餐桌上,哪儿有猫的影子?
他疑惑地回头,猝不及防地对上沈流欺近的脸。
鼻尖相碰,大吉岭清淡的茶香悄无声息地笼了过来,让人晃神。
就在他怔住的间隙,那温热的唇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几岁的人了,还上这么幼稚的当。”沈流眼中满是狡黠的笑意,拿他的话反过来调侃。
秦穆的耳根不可自控地热了起来,绷着脸道:“你是不是欠揍?”
“嗯。”沈流得寸进尺地歪着脑袋吻他的侧颈,低沉的音色染上了粘稠的暧昧,“只要你想动手,我随时可以脱光了趴下,任君蹂躏……”话越说越轻,气息随着若有似无的肌肤相触变成了细小却不可忽视的麻痒,顺着脊椎一线往下,像是缓缓燃着了通往什么危险区域的引线。
秦穆觉得喉头发紧,略偏了偏头。那人却不肯放过,舌尖在他耳垂上调戏般地打了个卷儿,含住几秒,柔声道:“我最近这么乖,主人不奖励点儿什么吗?”
秦穆不动声色地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睫:“去洗澡。”
沈流轻笑起来:“好。”
客厅和主卧各带一个卫生间。待沈流洗完出来,见秦穆正在卧室里擦头发上的水,显然是也洗过了。他身上穿着一套宽松的棉质睡衣,显得轻松适意,头发湿漉漉地垂着,没戴眼镜。
这模样在稍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和从前一模一样,让沈流恍惚想起了旧事来。那时候秦穆还小,被同学欺负又被自己看见,丢人又委屈,忍不住掉了眼泪,可不过洗个澡的功夫就冷静下来了,成熟得让人心疼。沈流从来没有亲自下场打过架,那回破了戒,将那些手贱的小王八羔子狠狠修理了一顿。自己身上也捱了好几下重的,事后忍着疼若无其事地在那孩子面前装英雄。现在想起来真是傻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