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漫过她的头顶，从四面八方用来，剥夺她的呼吸。

但很快，一只大手便伸过来将她捞起，带出水面。

“咳……”

苏胭忍不住轻咳，热水进入眼里并不好受，她眼尾发红，水珠一滴滴滚落。

似在流泪。

“你身上有陌生的味道。”

宋观止抚着她的发，眸光冰冷，“孤不喜欢。”

“属下——”

苏胭嗓子沙哑，她掀起眼帘，眸子湿润，空濛潋滟。

“又要讨罚？”

宋观止挑眉，食指抵住她的唇，哑声垂首，在她耳边低语，“既要惩罚，不如换一种方式，如何？”

苏胭愣愣，抿着唇没吭声。

男人长臂一伸，念过一粒樱桃送入口中。

……

温泉水熏得苏胭头晕，眼前全是光斑。

她喘息着坐在池子里，看着男人已经穿好里衣，身上松松垮垮的披着青色的袍子。

苏胭的发全湿了，贴在她的脸颊上，肤色犹如粉玉，眸光迷离。

她的衣服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被水打湿后，便紧紧地贴在身上。

宋观止缓步朝外走去，头也不回淡淡命令。

“继续泡，直到将你身上的味道洗掉。”

苏胭本来想起来的动作顿住，最后又慢慢坐了回去。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影很快消失。

折柳从屏风后走进来，看到苏胭，她笑道，“殿下叫我来伺候你，不语，你将衣服脱了吧，这样泡着难受。”

“没事。”

苏胭眸光闪了闪，摇摇头拒绝了。

这里不是她的地方，她总归还是不自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