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当罗秀站在门外,还未来得及抬手敲门时,便听吱呀一声,门从外头打开了。
穿戴整齐的九王爷站在门口,一身月白色锦袍,披着件藏青色的大氅,灰色的缀在肩头,十分雍容华贵。
“老奴叩见王爷!”
罗秀一惊,赶忙恭恭敬敬地跪下磕头。
苏胭抚了抚衣袖,问:“可是皇兄想本王了?走罢,本王也不想你难做。”
虽知苏胭定然只是随口一说,但罗秀还是内心感动。
他给苏胭磕了个头,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毕恭毕敬地跟在苏胭身后。
“还是王爷心疼老奴,若这回接不着您,皇上定是要摘了奴才脑袋的!”
“哦?”
罗秀讨好的弓着腰,伸手扶着苏胭。
苏胭挑眉,淡淡道:“怎会,皇兄宅心仁厚,你又是自皇兄在潜邸便伺候的奴才。皇兄怎舍得因为这等小事,便要了你的命?你莫自己吓自己。”
“哎哟我的王爷啊,您有所不知。”
罗秀腰弓得更低了,双手高抬,“王爷您当心。”
苏胭踩着矮凳上了马车,双手拢在宽袖中,垂眸,笑容玩味。
“哦?近日可是发生了什么本王不知的事?”
罗秀苦笑,“王爷,您就当心疼心疼奴才,莫要与皇上置气了。您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那可是任由谁都比不上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太子爷,在您跟前,也算不得什么。”
身为总管太监,他说这种要掉脑袋的话,除非是脑子进水了。
可是当着苏胭的面,他就这么说了。
只是仗着苏胭不会四处乱说,而旁边,都是他的心腹。
“啧——你好大的狗胆。”
苏胭哼笑,“罢了,你也上来坐吧。”
罗秀道了声谢,也跟着爬了上去,不敢坐下,而是跪在了苏胭的跟前。
一边为她捶腿,一边说些无关痛痒的事情。
“皇上近日茶饭不思,每天都向奴才打听王爷有没有入宫,由此可见,皇上他老人家,还是十分想念您的。可您也一直赌气,不肯进宫见皇上,这样彼此置气下去,何时才是个头哇?”
马车轱辘碾在沥青石上,一路声音不断。
苏胭岿然不动,静坐着垂眼。
良久,就在罗秀内心忐忑时,只听马车内响起一声低笑。
对方懒洋洋地掀起眼帘,问了句,“罗秀,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啊?”
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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