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把戏，想杀便杀，无需多言。”

“皇叔！！”沈祚惊愕，“皇叔救我——”

为什么皇叔可以轻易地说出这种话？他不管他了吗？

沈离的手一颤，紧接着，他笑的更大声了。

侍卫们见苏胭要走，瞬间拔刀阻拦。

“哐当……”

沈离手中的长剑狠狠丢在地上，他低喝：“都不许碰他！！”

说罢，他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给沈祚，大步朝苏胭追去。

好像沈祚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玩意，是一个死物一样。

所有人都被困在殿内，除了苏胭。

她穿着一袭深红色的朝服，明晃晃地日头挂在高高矗立的巍峨宫殿之上，秋风卷起他的衣角。眼前四处是血，她从那些血上踩过，如闲庭漫步。

“皇叔！”

沈离大步追来，“皇叔当真不管那废物了？”

“他是你兄长，”苏胭脚步停顿，徐徐回头，“他也曾救过你一命。”

沈离笑容干净清朗，如果忽略他眼底戾气的话，真的像小白兔一样无害。

“我早就还回去了，他救过我一次，却想我死无数次，皇叔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

“生死有命，我为何要知？”

苏胭将一切抛在脑后，步履优雅。

“皇叔活的通透，侄儿自愧不如！可皇叔不是最在乎沈祚的？今日却叫我杀了他，皇叔，您是没看到，他的眼神有多失望，现在怕是恨死您了。”沈离吃吃的笑，他畅快极了。

“别在我面前这样笑，难听。”

苏胭耷拉下眼皮，早就洞察一切。

“你不会杀他。”

“为何？”

“他若死了，你拿什么威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