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走下的每一步都以标准的姿势落地,走下每一步的距离都仿佛丈量过准确无误地踏在阶梯的正中。
肩上披着的黑色披风飞扬,披风之下着一身白色劲装,被藏在异空间内的黄金挂饰取出一部分带在身上,胸前的吊坠摇晃,手上的金环碰撞,头顶的王冠闪耀。
八十九号的话说出没多久,谢尔登还记得住裏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
‘审判’吗……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谢尔登曾经对自己说过——不要想去审判他人,因为自己没有审判别人的资格。
但是啊,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就好像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因为杀人而失眠的谢尔登一样——他被改变了。
嗒。
谢尔登最后站上了高臺的正中,同时也是这座囚徒之塔万众瞩目的地界,他微微昂首,脸上带上笑意。
湛蓝之目宛若苍空。
就如同最初的最初站在室外的高臺之上,哈米什为一无所知的自己加冕。
可是自己所看见的不再是底下成群的民众,而是……等待自己审判的罪人。
蓝眸之中的覆杂一寸寸褪去,就犹如雨洗之后的碧空。
“我为菲茨帕特之王谢尔登,艾德利已投靠背叛本国的原公爵加拉赫·巴布。”
加拉赫接连引诱怒神,利用怒神之力,先后布下巴威雅之祸,玛佩黑鼠,格伦地动,那可都是菲茨帕特的国土以及菲茨帕特的国民。
早应该被称为叛国之人。
“而尔等背叛了原先侍奉之人拉曼纽尔·埃尔伯,前往叛国者艾德利的麾下。”
自己成为王,审判并不是值得畏惧的事情,审判又绝对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黑色的披风长扬,虽是黑色,但也足够夺目。
“我,特来惩治尔等的罪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