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鼠刺出的前肢落了个空,它将那只鼠爪放在自己的眼前,不敢置信地瞪着毫无血迹的四爪。
“吱!”
为什么还敢反抗!
充斥着血腥的眼珠夹带着阴冷地望向地上的二人,巨鼠的嘴部摩擦着,持续性地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
身后不断拍打着地面的鼠尾透露着它心中的怒火,掀起的气浪更是将地上的蔷薇花瓣击得漫天飞
舞。
还没等被皮尤护在身后的孩子依循着她的吩咐跑到尖塔阴影交叠的地方,那根拍打着地面的长长鼠尾便如同韧性无比的蛇鞭兀然甩来。
半空的空气都似乎被鞭甩的鼠尾所扭曲,速度之快根本无法让二人逃离鼠尾挥击的范围。
皮尤瞳孔骤然紧缩,左手的圆盾牌插在地上,试图借此来增强盾牌的安全性。
但是,眼见就足以斩破空气的冲击力在撞上盾牌的一瞬间,一定会将其拦腰折断。
就在此时。
巨鼠那布满黑色的长毛的后背之上,攀着一个红色的身影。
巨鼠的毛很长,也十分的粗糙,常人的手掌一旦抓紧了粗糙的长毛,就不会轻易掉落。
谢尔登的双脚同样落在有些倾斜的巨鼠背上,借着手上握紧的长毛堪堪站直。皮糙肉厚的巨鼠并不能发现自己背上的动静,就将那背后的鼠尾甩去。
巨鼠因为鞭向另外的方向而整个身体都在瞬间骤然转动。
谢尔登耳中能听见巨鼠转动间带来的风的呼啸声,余光之中可以看见站在巨鼠攻击范围内作出防御姿态的皮尤。
瑰色的目光一凛。
空出的右手就拔出腰间的剑刃,眼下不断地观察着巨鼠背后的厚实皮肤最容易斩下的角度。
然后,剑光一闪!
被剑刃破开的地方涓涓流出鲜红的血液,将身后的黑色皮毛都染得鲜红。
巨鼠吃痛,突然就朝天发出一声怒吼。
鼠身的动作因为这被人刺出的伤口而猛然一滞,巨鼠鼠尾的攻击同时也因此停顿。
皮尤向外探出,就望见动作停滞下来的巨鼠,脚下轻踢腿边的孩子,就催促着让他尽快逃去安全的地方。
她的眼睛仍有顾虑地看了谢尔登的方向一眼,然后又拖着圆盾牌寻找存活着的另外的同伴。
巨鼠被人兀地攻击,下一刻它就伸出自己的右爪往背上挠去,试图将伤害他的罪魁祸首抓下。
可恶的人类!
谢尔登手里的剑在刺入血肉之后就迅速拔出,也不管上面被巨鼠血迹染红的剑刃就插回了腰间的刀鞘处
,被鞘口刮出的血液同时漫到了剑鞘之外,滴落到谢尔登本就是红色长袍处。
双手交换扯着巨鼠的长毛就借其往上跃去。
正当此时,离巨鼠最近的尖塔之内,那是尖塔建筑内最高的楼层,大敞着的窗户闪烁着一丝兵器的寒光。
锋利的箭矢被衣着狼狈的哈米什搭在微弯的长弓之上,哈米什的眼神却褪去忧郁,穿透距离落在巨鼠背上的跳跃着的矫健身影。
尖锐的箭镞却是一直在对准着距离。
箭镞的方向指向那穿插在黑色之中格外显眼的红意上。
青年低沉的声音在尖塔之内回荡。
“希里斯,你说黑鼠是神明的敌人。”
哈米什手中用力,弓弦被他拉得更开,银色的丝线嵌压入他的指腹,“这可全都是你一个人的说辞,真相到底是什么呢。”
哈米什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了另外一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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